梅慶年手中的筷子停住,沉默片刻後,苦笑著搖頭,聲音沙啞又疲憊:“沒有。他們就是想騙我的錢,拿她當幌子,我……”
說著,他眼眶微微泛紅,為自己的愚蠢,滿是懊惱與悔恨。
梅一諾反倒鬆了口氣,沒見著也好,也沒什麼見的必要,梅慶年本就是受她連累,才會被那女人惦記上。
範悅那些欺騙就該隨她一起逝去。
“彆想了,被威脅了還是該相信警察的。找範悅的事,我報了警,有消息他們會通知我。”
梅慶年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女兒,目光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欣慰,更有幾分陌生感。
這個從小被他無視的孩子,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成長得如此堅強,足以獨當一麵。
“家裡還好,梅鴻飛在照顧梅琳,吃了睡一覺再回去。”
梅慶年機械地點了點頭,他還沉浸在差點被賣去g的恐懼之中,思維有些遲緩,整個人還沒從那場噩夢中徹底走出來。
一碗麵剛吃完梅慶年就被濃重的困意襲來,梅一諾將人扶到床上,不來點兒安神的藥,他怕是根本不敢睡。
天再次擦黑時,梅慶年還沒醒,梅一諾卻接到了警局的電話,讓她去認屍。
多留一天,本就是為這一刻,梅一諾掛斷電話,望了望床上的人,吃掉了早上的兩個冷掉的包子,縮在沙發上望著黑漆漆的房間,天快亮時,才稍微眯了會兒。
天大亮時,梅一諾從沙發上驚醒。
房間裡依舊昏暗,隻有窗簾縫隙透進一絲亮光。她拉開窗簾,響動驚醒了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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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慶年驚慌坐起身,看到床前的人,心跳才一點一點緩下來。
梅一諾沒想隱瞞他什麼,直言道:“警局來電話了,讓我們去認屍。”
認屍兩個字徹底讓梅慶年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氣,癱軟在床鋪上,眼神中滿是驚惶與不可置信。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般,乾澀發不出聲。
“是範悅?”好半晌,他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聲音顫抖得厲害。
梅一諾說不出什麼寬慰的話,“需要去確認。”
梅慶年嘴唇不受控製地哆嗦起來,眼中湧起複雜的情緒,有悲傷,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悵然。
他沉默了許久,才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怎麼會是她?她不是……”
“如果你要去,記住一件事,你沒有被綁架勒索,警察問什麼我來答話。”
梅慶年不太理解梅一諾的叮囑,但他聽話。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匆匆趕往警局。
下午,兩人到了警局,一位麵容嚴肅的警官接待了他們。
警官帶著他們來到停屍間,當白布緩緩揭開,露出範悅那張蒼白而冰冷的臉時,梅慶年的身子晃了晃,差點站立不穩。梅一諾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梅慶年的淚水終究是奪眶而出,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摸範悅的臉,卻又在半空中停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死?”梅慶年哽咽著問道。
警方給出的死亡原因是,範悅被拐賣,在運往g的船上,不幸被船員的流彈擊中,因此中彈身亡……”
從警局出來後,梅慶年的情緒糟得徹底。
梅一諾知道這個老實的男人對範悅雖然有過失望和憤怒,如今麵對她的離世,心裡剩下的隻有伊人已逝的痛。
這種痛,沒人能寬慰平息,隻有時間。
這一晚梅慶年房間裡的燈亮了一夜,第二天他告訴梅一諾,“還是把她帶回去吧!在這裡她就真成孤魂野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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