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諾熬了近兩天的中藥,從實驗室出來,感覺自己都快醃入味兒了。
不過心裡踏實,沒有了天一提供的那些材料,一些逆天的,類似救商曜的藥丸很難再搗騰出來,但諸如讓人短暫迷失一類的藥丸,她製了很多。
她一出來,商曜就收到了消息。
梅一諾沒吝嗇,給了他兩個小瓷瓶,算是答謝。
“白色那個,有個什麼頭疼感冒的,吃一粒。另一瓶,強身健體的。”
商曜在開車,送梅一諾去酒店。
聞言笑得愉悅,“跟上你的速度,跑一兩個小時我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是變相說自己不虛?
嘖,不識貨,這強的可不僅僅是身體,還有男人的尊嚴。
“那我收回。”
商曜伸手來搶,手掌不經意間覆在了梅一諾的手背上。
姑娘的手指並不像書上所寫的那般柔弱無骨,反而帶著幾分力道。他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她的指節,心裡莫名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梅一諾察覺到這短暫的觸碰,抬眼瞥了他一眼,眼裡帶著幾分探究和淡淡的怪異感。
商曜趁她分神之際,一把拿過她掌心的藥瓶,故作鎮定地收回手,將藥瓶放到自己左側口袋,這才握緊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嘴角卻微微揚起。
“給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梅一諾挑挑眉,視線轉向窗外。
商曜,當朋友真挺好,彆越界!
商曜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側臉的輪廓在車窗外掠過的光影中顯得格外柔和,心底那棵原本弱小的幼苗,像是突然被澆灌了一股暖流,猛地躥高了一截,又長出了一片嫩芽。
他收回視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車子緩緩駛入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商曜剛停好車,梅一諾就睜開了眼,她拿起包準備下車。
商曜忽然伸手,輕輕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動作很輕,像是怕驚擾了她,卻又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梅一諾愣了一下,抬眼看他,“怎麼了?”
商曜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神深邃而專注,聲音低沉柔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真不用我陪你上去?”
梅一諾動了動手腕,示意他鬆手,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疏離:“你在我會不自在,而且,我現在需要休息。等我緩過神,再聯係。”
商曜聞言,手指微微一頓,隨即鬆開她。
他笑了笑,語氣故作輕鬆,“行,那你好好休息。有事隨時找我。”
梅一諾點頭,推開車門下車。
商曜坐在車裡,目送那道從不曾回頭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電梯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手腕的溫度……
梅一諾進了房間,卻沒多少睡意。
她想回z市了。
遇事就躲不是她的作風,至於婁梟……
也許她自然點兒,反倒不會引起那神經病的注意。
這輩子他們還不認識,看上次的反應,許是自己應激了。
不管怎樣,少接觸肯定是對的。
狗東西是什麼時候回的z市,她都一無所覺,看來找人弄監控的事,真拖不得了。
這一趟京都之行,最重要的藥弄到了手,運氣好至少可以管個三五年。
至於殷家那些破事兒,隻要不影響到她,誰愛管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