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四,梅一諾準時準點坐上了回家的飛機。
這一趟很圓滿,蔡慶到死都恨著的蔡全已經半死不活。
有了兒子的消息,這一世阿慶娘應該會多活幾年,有她看著,小阿丘大抵不會再冒冒失失跑出去尋爸爸。
上飛機前,梅一諾在腦海裡琢磨,自己似乎還少交了一個朋友,律師。
這一天天的,就沒乾幾件不‘刑’的事兒。
夜路走多了,還是有撞鬼的可能,得提前備著。
今天梅鴻飛來接機了,開著他的新車,整個人是肉眼可見的膨脹了,車裡放著村裡趕豬的音樂,梅一諾剛坐進去差點兒沒把她送走。
關了音樂,梅鴻飛才說正事。
“你那個送糧油的事兒,幾個村的領導過來找我了。”
“不讓送?”
“那肯定不是,就是…患寡不患均!”
“……”還拽上了。
梅一諾嘲諷的哼了一聲。
“不用管,我沒餘量拿去喂老鼠。你送東西的時候眼睛放亮點兒,彆讓耗子混進去,我賺錢也不容易。”
“這你放心,不過,也有不錯的領導,人送錦旗來了。”
“少飄!”
去了一趟阿丘家,梅一諾突然就感覺自己還是窮了,好多的地方還是荒涼地。
讀不起書、吃不飽飯、穿不暖衣的人,大有人在。
找到錢容易,怎麼把錢用到真正需要的人手裡才是難事。
這時候就不得不感慨重生的好處了,想到錢梅一諾第一個就想到了駱老頭,小老頭有錢又愛名,其實可以再薅一薅的。
至於怎麼花,那必須得團結另一個愛名人士了。
借著假期,這件事,最近可以好好琢磨琢磨。
回到家,家裡很熱鬨,薛輝算是嫁姐隨姐,年在梅家過。
結婚的時候,薛家就來了一個親戚,其他的,據說早結了死仇。以前糟踐倆兄妹,現在,人日子好起來了,那幫人也還算有骨氣,沒有湊上來。
梅慶年和黃燕芳的事兒,不知是黃燕芳主動跟女兒提及,還是彆人傳到了她耳朵裡,總之,說是過年不回家的人,回來了。
晚飯黃燕芳沒過來,梅慶年喝了好幾杯,一看就是遭反對了。
這種事兒,梅一諾管不著。
在家過完年,初三梅一諾就帶著梅琳走了。
小丫頭太放飛自我,寒假作業那是一點兒沒做。
當然這不是重點,小丫頭要學網球,她得帶他去訓練營看看。
回到z市,段欣已經在了。
梅一諾望著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家,心裡真很感激。
一段好的雇傭關係一定是相互體諒關懷的。
“段駿樹應該還沒開學吧,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小樹交了女朋友,我看他在家也心不在焉,就讓他提前回學校了。梅琳不是要去訓練營,我得跟著。”
又在家歇了兩天,林教練打來電話,約定了時間,三人準時準點出現在了訓練營。
來接待她們的教練姓黃,是林教練的師兄,皮膚曬得黝黑,笑起來很有親和力。
“小梅琳,來熱個身,我們練一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