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聖卿直接一個死亡凝視。
蘇蔓立即舉手投降:“開玩笑的!你是男德標杆!不過...按你的說法,她的易容術還在膨奎之上,這次若是讓她逃了,她再換個身份,咱們就很難揪出她了。”
她望向窗外遠去的車影,“而且,她怎麼跟向家人扯一起了?想背靠向家?”
俞聖卿丟給她一個‘你在說什麼蠢話’的表情,京都殷家哪點兒比向家弱了?
她隻要保住‘梅一諾’的身份,他們沒有實證,就不能對她怎樣。
不過有一點,蘇蔓說對了。
要不是那天撿筆,兩人距離過近,他察覺出不對,這樣一個善於偽裝的人,一般人真很難察覺。
還有那天的車禍,俞聖卿跟人稍微多聊了幾句,等聽到爆炸聲趕到現場時,一眼認出了胡子。
胡子是婁梟的心腹,‘梅一諾’更是婁梟不惜回國的主因,這兩人湊在一起,讓他怎麼都沒法把那場車禍當意外。
蘇蔓安排了人再次看現場,兩輛車都燒的麵目全非,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可,在事發地前麵一段路,他們發現了碎玻璃,有槍彈的痕跡。
誰有槍,已經一目了然。
可惜,當時出警的人員草草就當車禍給處理了,不管是胡子還是假梅一諾都有足夠的時間,藏匿槍支。
察覺到梅一諾的偽裝,俞聖卿立刻就想通了,婁梟為什麼會對一個普通女生投注目光了。
他喜歡的從來不是來自梅家的梅一諾,而是這個頂著梅一諾身份,不知是哪國勢力的影子。
胡子和梅一諾發生衝突屬於他們內部矛盾,等到山貓審問時,胡子閉口不談,就是一致對外了。
原本還想從胡子著手查一查,可惜弄巧成拙,放虎歸山後,現在兩人天涯海角,完全沒了線索。
俞聖卿隻能親自出馬,他想就近盯牢人,沒想羊入狼口。
那女人的眼神太赤裸裸,還好,有點兒羞恥心,今天過後,即便接觸,應該也會正常些。
“還是要儘快找到梅一諾的屍體。”
“有難度,根據現有調查結果,目標人物性格轉變確實始於腿部受傷事件。”
蘇蔓眉頭微蹙,“但關於遺體的推測缺乏實證支持。我們已對事發山區完成了三輪地毯式搜索,繼續大規模行動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關注,怕是會打草驚蛇。”
蘇蔓難得愁容上臉。
片刻後,她拍腿,“還有一個辦法。”
俞聖卿抬眸。
“親屬基因比對。不是說她是殷家人嗎?那就幫他們做個樣本比對。這麼大的事,那位居然都沒提出要去做一個,我表示十分不理解。”
誰說不是了?要不是殷家祖上三代都根正苗紅,俞聖卿都要一起懷疑了。
對於蘇蔓的提議,俞聖卿不認可。
按蘇蔓的性子,她肯定沒想通過合法途徑申請鑒定。殷家人就不說了,假梅一諾憑什麼配合?
程序上不合規,一個不好,蘇蔓吃不了兜著走。
他指尖輕叩桌麵:“取樣難度太大。”
就他觀察,梅一諾在外警惕性很高,想近她的身有難度,而且……她似乎來幫手了。
“特殊案件特殊處理嘛。”蘇蔓壓低聲音,“隻要拿到法院的許可令...”
“蘇蔓。”俞聖卿突然打斷,視線看向她身後,向蘭和楚旭一起過來了。
“這個方案需要更周密的部署。”俞聖卿快速總結,“先準備完整的法律依據,我去協調技術部門研究非接觸式采樣方案。”
蘇蔓會意點頭,身後向蘭已經在打招呼。
“聖卿。”
等蘇蔓扭頭,她微微一笑,“蘇小姐也在啊,沒打擾你倆約會吧!”
蘇蔓當即一個瑟瑟,這個完全不懂情趣的老男人,浪費了她五年青春,她瘋了才會想繼續掛這根枝上。
“向小姐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