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用商曜叮囑,梅一諾是一定會遠離婁梟的。
她不是道德高尚的人,若真對婁梟情深義重,非他不可,倒也不介意開出足夠漁女阿越心滿意足的價碼,讓自己心安理得的得個人。
可事實並非如此。
她對婁梟沒有渴求,前世今生都沒有。
“管好你的人,再造謠,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胡子的抗藥性應該不如商曜,加之改良過,這一次,梅一諾下的量夠足,且有信心,今天過後,胡子的世界裡不會有關於她的痕跡,他隻會記得她是個拉拉。
梅一諾退到薑晨身側,“抱歉,擾了你的派對。”
雖然荒唐又無語,但沒法否認,的確因她而起。
她拍了拍虞姍姍的胳膊,揚長而去。
商曜從台上一躍而下,就跟上了梅一諾。
哪怕掛了彩,此時,他心情也是愉悅的,某種程度上來講,自己贏了。
婁梟高大的身影獨立台上,這一刻顯得格外孤寂,指節上的血跡已經凝固,卻比方才的疼痛更灼人。
他望著梅一諾頭也不回的背影,喉嚨發緊。
——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
他們,真的沒有一絲絲可能了。
薑思彤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悄悄戳了戳虞姍姍:“這......被甩了?”
虞姍姍瞥了眼台上那道落寞的身影,難得沒接話。
......
梅一諾走得很快,商曜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了她,嘴角掛著傷,卻笑得肆意:“就這麼走了?不再多看兩眼?”
“看什麼?”梅一諾腳步不停,語氣平淡,這種無意義的糾葛,她真覺得沒意思極了。
商曜挑眉,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輕輕一帶,就抵在走廊轉角處。
他低頭湊近,呼吸間還帶著血腥氣:“真放下了?”
梅一諾都懶得解釋,就沒拿起過,何來的放下?
商曜自動理解為,她不在意了。
“現在,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我?”
不是好時機,可就是心癢難耐。
明明不見人的時候,商曜也能說服自己做個合夥人就很好。
可稍一接觸,姑娘與他,就像貓薄荷之於貓,抵抗力薄弱。
梅一諾抬眸,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忽然笑了:“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她抬手,指尖抵在他胸前,將人推的稍遠了些,聲音輕得像歎息:“世上男人何其多,我為什麼非得在你和他之間做選擇?比起男女關係,咱們現在的盟友關係才是最穩固的。”
商曜眸色一暗,正要說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薑晨尷尬地站在不遠處:“那個……晚上一起聚聚?”
梅一諾順勢推開商曜,“你們玩,我先回去了。”
商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舌尖頂了頂腮幫,抬手撫上她剛才觸碰的位置,忽然笑了。
——來日方長。
梅一諾出來就上了青鳥的車,比起男人,她現在更想看看雪團子。
電話撥過去,響了七八聲才被接起。
梅鴻飛刻意壓低的嗓音從聽筒裡傳來,“薛紅剛把甜甜哄睡,等下我讓她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