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影院,第二場電影還在播放中,一身工作人員裝扮的梅一諾上前湊近姑娘,片刻後,她推著她再次去了洗手間。
午夜時分,早已恢複清明的潘越護送梅一諾回到淮海路,青鳥一路尾隨,內心對他的鄙夷和怨憤達到頂點。
電影院啊!哪對正常情侶真是去認認真真看電影的?
就算兩人才剛確定關係,可美成這樣的老板娘坐在他身邊,拉拉小手,再來個小親親,會不會?
結果一整晚,這慫貨,居然規規矩矩目不斜視的看了兩場電影?!
人乾事兒?
唐僧來了都要甘拜下風!
沒用的東西!
好不容易老板舍得出錢,結果害她一毛的代打費都沒賺到……
與此同時,洗手間的馬桶上,一姑娘幽幽轉醒。片刻茫然後,她掏出手機一看,猛然驚的站起。
完蛋了,最近太累,她就等了那麼一會兒,怎麼就睡著了?
還一睡睡了四個多小時?
都不用問,她的兼職肯定黃了。
姑娘沮喪著臉起身,正要開門出去,就見地上有錢,她想也沒想,當即一腳踩上去……
片刻後反應過來,隔間裡除了她沒彆人,她悻悻的彎下腰,撿起一看,不多不少兩百。
姑娘毫不遲疑的就揣進了兜裡。
拾金不昧?
開玩笑,電影院裡人來人往,這都多久過去了?
人要真想找,她不至於在衛生間裡睡這麼久。
這錢要是交給影院的工作人員,那完全就是給人家的錢包添磚加瓦。
她這一晚上,若是沒睡過頭,兼職也有這個價,現在全當換成影院請她淨化空氣,兩百,不多。
這一晚有人因為兩百塊睡得心滿意足,也有人激動興奮的徹夜難眠,更有人從旖旎夢中驚醒……
天尚未亮,俞聖卿像條乾涸的魚,從床上彈坐起。
劇烈起伏的胸膛帶動喉結在蒼白的脖頸間滾動,他扯開浸透冷汗的真絲睡衣,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插進發間,將烏黑碎發揉得淩亂不堪。
被子滑落的瞬間,混著雪鬆與麝香的氣息洶湧而出,像是某種原始的狩獵信號,令他瞳孔驟然收縮。
‘這……怎麼可能?’
沙啞的低語裹著灼熱氣息,尾音在喉間打了個旋,帶著未被滿足的躁動。
片刻過後,他狠狠搓了把臉,狼狽鑽進浴室。
狹窄的空間內,那股特殊的氣味,令他愈發躁鬱!
身體裡的躁動像團不滅的野火,從丹田燒到喉頭。
他衝向洗手台,掬起冷水猛拍後頸。水珠順著脊椎滑進腰窩,激得他渾身一顫。
鏡中的自己眼角發紅,嘴唇因為緊咬而泛白,睡夢中的片段,如潮水般湧來——溫熱的呼吸,糾纏的肢體,還有失控的喘息。
睡衣脫完,他低頭,掃了一眼剛被激活的某處,舌尖突然抵著後槽牙碾過,隨即微微擰眉。
不對,味道不對!
俞聖卿緩緩湊近鏡子,伸出舌頭,口腔裡沒有其他東西,也看不出有任何不對。
可,他對氣味很敏感,最近食素,晚上更是很少用餐,口腔裡的藥味從何而來?
很淡,但俞聖卿很肯定,真的有藥!
哪兒來的?房間被入侵了?
俞聖卿直起身,環視自己的身體,還好,沒有任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