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鬆了口氣，兜頭的冷水灑下來，立刻驅散了腦中旖旎。
不該的！
明明一開始，那條美女蛇一直藏身在迷霧中，他也完全克製住了欲念。
可他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然後，那條美女蛇便一點一點從迷霧中鑽了出來，之後，他便失了心智，一發不可收！
無恥了！
即便是在夢裡，他也不該對她有那種心思，他終究是放出了心裡的魔。
水珠順著流暢的肌肉線條，滑過精瘦的腰腹，身體的內熱蒸騰起薄霧。
十分鐘後，俞聖卿圍著浴巾出來，打開滿屋燈光，細細打量房間裡的每一處。
窗鎖完好，門栓未動，其他貴重物品一一在列。
‘見鬼！’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漬，走到窗前猛地拉開窗簾，夜風裹著露水氣息撲麵而來。遠處森林在月光下起伏如獸脊，沒有任何可疑的動靜。
可他就是知道不對，身體不會說謊。
這副身體他用了三十年，每個反應都了如指掌。現在血管裡奔流的不是血液，分明是熔化的鐵水。
他低頭看著自己依然精神抖擻的某處，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沒有入侵者，沒有藥物痕跡，沒有任何客觀證據。
隻有這具背叛他的身體，和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她纏繞上來的畫麵……
沒有遲疑，俞聖卿直接撥給陳森，“采血，安排體檢。”
電話掛斷後不到二十分鐘，陳森就帶著醫療小隊趕到了俞聖卿的私人公寓。
俞聖卿直接伸出胳膊，肌肉線條在燈光下繃得發亮，靜脈清晰地浮現在皮膚下。
針頭刺入血管，血液在試管中呈現出不正常的暗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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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完血，又順便做了其他簡單檢查後，一行人匆匆離去。
天剛亮結果就出來了，陳森在醫院給俞聖卿打電話。
“卿哥，”陳森聲音嚴肅，“你的血液不大對啊，裡麵檢測到微量sd衍生物，還有……一種類似東莨菪堿的物質。”
俞聖卿的眼神瞬間結冰，腕間佛珠隨著動作輕晃，卻掩不住袖口下暴起的青筋。
“說危害。”
“沒什麼太大危害，但……”陳森咽了咽口水，“理論上是催情輔助劑，但這配方...會讓感官敏感度呈幾何倍數激增，尤其是……”
話音未落，聽筒裡已經傳來忙音。
玻璃幕牆外，朝陽正撕開雲層，卻照不暖俞聖卿眼底翻湧的寒潭。
他猛地攥緊佛珠，檀木珠子在指縫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下藥？”他突然輕笑出聲，尾音卻淬了冰，“維持虛假的和平不好嗎？”
陳森回來的很快，俞聖卿依舊坐在窗前，一如他剛離開的時候。
確認卿哥中藥，陳森第一時間開啟了調查，查監控，重點排查過去72小時內所有接觸過俞聖卿飲食的人。
俞聖卿對他這種無意義的行為不置可否，手中檀木珠迸裂，暗紅血珠順著掌心蜿蜒而下，碎珠在波地上四散彈跳，像極了散落的催命符。
陳森盯著那串陪伴主人十年的佛珠，喉嚨發緊。
“蒲眉山就不去了！”
俞聖卿聲音完全聽不出喜怒，可轉瞬的話，就駭濕了陳森後背。
“轉告我母親，要麼交出今天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要麼我回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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