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中途又停了兩次,期間進來三人,梅一諾徹底縮在了角落。
角落好啊,安心!
再見俞聖卿,那一夜的荒唐到底沒能驅逐乾淨。
她這個角度,越過擋在前麵的兩人,隻能看到男人優越的下顎線,起起伏伏,一如那晚他一個人的自嗨。
梅一諾彆開眼,暗自唾棄自己,到底還是城府不夠,臉皮功夫尚未修到家。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偷那種東西,
如今小蝌蚪就在空間待著,原本計劃假期出國一趟,讓這事兒徹底塵埃落定。
可他喵的,都五月了,俞聖卿居然還在外麵晃蕩。
怎麼個事兒?之前那麼信誓旦旦,都鬨著玩兒呢?
會挑中俞聖卿下手,除了對他的外在十分滿意外,梅一諾最看中就是這人決心出家。
當初陳森來找她幫忙,用承諾都沒能動搖阻止俞聖卿,梅一諾心裡真是痛快極了。
有這樣的生父,以後完全不會有孩子糾紛問題。
可,現在算怎麼回事?
對這塵世,還有什麼未了的‘遺願’?
說出來,她代辦啊!
畢竟,經過那一晚,梅一諾真再沒勇氣換個人偷第二次。
電梯還在緩緩上行,電梯內的人也越來越少。
頂層二十八樓沒到,梅一諾沒下,跟俞聖卿一起的幾人也沒下,更甚至他們都沒說話。
電梯內明明有五人,卻詭異的安靜。
梅一諾內心百轉千回時,略微靠前的俞聖卿身體崩的死緊。
幾乎是一進電梯,他就認出了梅一諾。
與彆人不同,他認人氣味比眼睛反饋的結果更迅速,哪怕人口罩帽子遮的嚴嚴實實,他還是輕易就認出了她。
梅一諾絕對是他認識的女性裡,身上氣味最淡的人。
很多女孩子即使不噴灑香水,身上護膚品的香氣或是沐浴露洗發水的味道也會有一些。
可梅一諾沒有這些味道,反倒有極淡的藥香,俞聖卿猜,她應該是用這種藥掩蓋了身上的香味。
比如現在,俞聖卿能精準的從她身上嗅到甜品的味道,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更甚至極淡的血腥味,從濃到淡,直至她身上那點兒若有似無的藥香。
認出她,俞聖卿便不再坦然,為自己的齷齪。
那一夜的記憶撕扯了他很多天,固然有藥物的作用在,可自己認識的女性不少,為何獨獨夢裡交纏的那張臉會是她?
他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潛意識裡的見色起意在夢裡呈現,就充分說明自己跟這世上九成的男性一樣,某方麵不是什麼好鳥!
此時偶然相遇,自己沒遮臉,姑娘卻在努力降低存在感,俞聖卿思緒紛亂,並不能很好的判斷緣由。
二十八樓終於到了,俞聖卿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失態,大步走了出去,連餘光都不曾再掃向角落的那道身影。
梅一諾長長呼出一口氣,拎著甜品進了包廂。
包間內,此時一片歡愉。
梅琳抱著小魚兒,一大一小咯咯咯的笑聲引領全場。
今天除了虞姍姍母子,薑晨也在,這對夫妻有些日子沒同進同出了。他很義氣的代梅一諾在招待兩位教練。
此時東道主梅一諾到場,不愛應酬的她也不得不張羅開。
萬幸大家都是熟臉,一圈酒敬完,梅一諾退居二線,薑晨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