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她無所謂的擺擺手,“我有東西要給他,你有沒有特殊渠道能送到?”
私營性質的物流已經停運,關房可沒有,要是連這都做不到……
話沒說完,俞聖卿忽然起身,一把將她攬進懷裡。胸膛的溫熱隔著衣料傳過來,帶著他身上清冽的鬆香,將她整個人圈住。
“都不是事。”他的聲音貼著她的發頂,帶著點悶悶的鼻音,“隻是……”
“少說半截話!”求人梅一諾還是乖順的,縮在溫暖的懷裡沒有掙紮。
“做這些,我就得離開你一陣子。”他收緊手臂,把臉埋在她頸窩,聲音裡竟帶著點不情願的委屈。
“……”梅一諾心狠狠顫了下,隨即又快速平複。
可趕緊走吧!
大男人黏糊成這樣,像話?
“你跟我一起吧!”俞聖卿自顧自開始規劃,“陪我回省城,我督促一下這邊的通訊維修,把爸調到這邊來,交接完工作,我們就一起回家。”
梅一諾實在聽不下去了,猛地從他懷裡掙脫,抬手一把將人推開,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俞聖卿,你給我正常點兒!”
她叉著腰瞪他,眼底的無奈幾乎要溢出來:“哪個女人喜歡遊手好閒的男人?趕緊滾回去好好上班!養老婆孩子不用錢嗎?”
養老婆孩子嗎?
俞聖卿看著她的俏模樣,癡癡笑起來,“隻要不提離婚,都聽你的。”
“……”
陳森已經提前回了省城,俞聖卿在家賴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剛露白,就上了來接他的車。
哪怕纏了一晚上,俞聖卿也沒從梅一諾嘴裡套出她要怎麼賭。
麵對幾個月後的極熱,他在其位,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梅一諾今天總算準時趕上了早餐,吃飽喝足,她說自己最近在學中醫,先給徐阿姨把了個脈,而後就鑽進了地下室搗鼓起藥材來。
梅慶年、殷政鶴還有俞聖卿他媽都不年輕了,激發機能,以他們不是勞累過度就是過分養尊處優的身體,結果真不好說。
得先給他們調理。
一周後,梅一諾正對著竹篩裡的藥丸分裝,手邊的手機突然“嗡”地震動起來,屏幕上彈出一串聊天群提示——通訊恢複了?
消息太多,饒是她手機配置不錯,也有一瞬的卡頓。
梅一諾耐著性子將新製的藥丸按劑量分裝進小瓷瓶,擰緊最後一個瓶塞,才拿起手機劃開屏幕。
未讀消息密密麻麻,好些都是極寒那晚發的,帶著當時的焦灼與擔憂。
查看加回複用了十來分鐘,還沒來得及看消息最多的三人小群,手機顯示,商曜來電。
“喲,失蹤人口終於回歸了?”
電話剛接通,熟悉的腔調響起,老朋友安然無恙,梅一諾心情不壞。
“剛恢複通訊。”
“所以你說,你回村裡乾嘛去?誰還能搶到你頭上?婁梟千方百計的給你帶了點兒家夥防身,結果你倒好,人去樓空。”
“你們在一起?”梅一諾挑眉,有心了,“幫我跟他道聲謝。”
“就隻謝他?哥可是專程在你那小區弄了套房,你家,完好無損。”
“那必須一起謝。”梅一諾輕笑,指尖敲了敲瓷瓶,發出清脆的響聲。
“嘁,敷衍。”商曜的聲音裡滿是不滿,“來點貨真價實的。”
“你說。”梅一諾就知道這貨肯定有事。
“我得到內幕消息,極寒7月份結束,告訴哥,是真是假?”
果然,所謂絕密隻對普通人。
梅一諾輕笑一聲:“喊聲姐,給你更內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