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看著顧觀海目光犀利的道:“不!她不是我養的!她不止不是我的女兒,甚至都不是我的養女!”
顧觀海聞言:“???”
一臉問號,“你在說什麼?”
“我說,她不是!”
虞茗香深吸一口氣,看著胡子刮了一半的顧觀海,神情糾結的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顧觀海……”
“你把胡子都刮掉吧!”
顧觀海聞言,臉上的疑惑更甚。
虞茗香:“我總覺得我在哪裡見過你,可是我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把胡子都刮掉,讓我好好看看。”
顧觀海:……
雖然不知道,話題怎麼就從秦玉珠,繞到了自己身上。
可他見虞茗香一臉凝重,終是起身,拿了刮胡刀。
他不認為,自己長得嚇人。
同樣,也不認為自己長得能讓這女人另眼相待。
畢竟。
這女人理智的可怕。
唰唰的刮胡子聲傳來。
虞茗香斜倚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顧觀海。
隨著他的動作,他藏在胡子拉碴下的臉,緩緩呈現在她眼前。
虞茗香:……
看著他。
杏眸微眯。
“你轉個身。”
她道。
顧觀海:……
二臉蒙圈的,依言轉身。
虞茗香:“再側一點兒。”
顧觀海:……
捂著腰側,順從的接連調整角度。
及至。
虞茗香讓他抬頭,目視屋頂。
顧觀海依言照做。
虞茗香:“!!!”
看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臉。
看著他目視蒼穹的眉眼。
終於。
知道她為什麼會覺得他眼熟。
終於想起,她在哪裡見過他了。
虞茗香的瞳孔縮了幾縮。
幾次張口欲言,複又嘴唇顫抖的沒發出聲音。
顧觀海:“???”
保持著抬頭的姿勢,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她。
“我……”
他呐呐的道:“長得真的很嚇人嗎?”
虞茗香聞言:……
神情複雜的搖了搖頭。
“你長得一點兒都不嚇人。”
她抿著唇,緩緩道:“顧觀海,我能問你個事情嗎?”
顧觀海不敢低頭,隻道:“你問。”
“你上次受傷……”
虞茗香深吸一口氣,道:“就你上次去給研究所交貨受傷那次,我想問,研究所要的,那批害你受傷的貨,是因為我給研究所捐錢才有的嗎?”
顧觀海聞言:……
略一沉吟,搖頭道:“不是!”
“那批貨是在研究所決定去西北進行攻堅研究時就定下的。”
“不管你有沒有資助研究所,那批貨都會經我的手,運往西北。”
虞茗香聞言,眼底露出一抹釋然。
所以,害他受傷的,果然不是她資助的那批物資。
不管有沒有她,顧觀海在那個時間,都會去涉那樣的險……
隻是,今生的他,隻是重傷歸來。
而前世的他……
死了。
為國犧牲。
豐碑留名。
塑像留影。
而她,之所以覺得他熟悉……
之所以覺得他似曾相識。
就是因為……
前世她在京市廣場,看到過他的豐碑,他的雕像!
虞茗香看著保持抬頭的顧觀海。
他現在的樣子……
和那雕像,一模一樣。
顧觀海:……
被她看的心慌。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