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低啞的嘶吼混著腥風撞來。
周羽猛地抬頭,血色樹冠間垂落一道黑影,碗口粗的蛇身裹著暗紫鱗片,每一片都泛著幽藍毒光。
蛇首足有半人高,三角眼映著他的倒影,信子伸縮間滴下的毒液,在地麵腐蝕出滋滋作響的黑洞。
"是千鱗蝮的變種?"周羽喉結滾動。
方才在祭壇外,韓風的毒霧裡便有這蛇類的氣息,此刻想來,怕是這毒脈殿專為試煉毒脈者所設,第一關便用最熟悉的毒物立威。
他後退兩步,靴底碾碎的紫葉突然騰起綠煙——竟是這森林裡的植物也在配合蛇類,用迷毒削弱他的感知。
蛇尾突然掃來!
周羽側身翻滾,後背撞在樹乾上,紫斑黏液瞬間浸透衣物,灼痛從皮膚竄到骨頭。
他咬著牙摸向腰間——方才匆忙間竟忘了,青鋒劍留在姬瑤那兒,此刻唯有從柳如煙藥囊裡順來的半把淬毒匕首。
指腹擦過刀刃,冰涼的觸感讓他想起少女推他時,掌心還沾著自己的血:"這匕首淬了我的百解丹,能破九成蛇毒。"
"柳如煙的藥......"周羽眼睛亮了。
他猛地甩脫外衣,露出胸口泛著紫紋的皮膚——毒脈正隨著心跳律動,每一下都將侵入體內的毒力轉化為熱流。
蛇信再次襲來時,他不躲反進,匕首直刺蛇眼!
"嘶——"巨蛇吃痛,蛇身猛絞住他的右臂。
周羽疼得幾乎昏死,卻借著這股力道貼近蛇頭,另一隻手死死摳住蛇顎縫隙。
毒脈在皮膚下鼓起青紫色的脈絡,他能清晰感應到蛇體內的毒囊位置——那是千鱗蝮最脆弱的命門。
"給我爆!"他暴喝一聲,體內翻湧的毒力順著指尖竄入蛇身。
巨蛇突然僵直,蛇腹處鼓起青黑的包塊,"砰"地炸開!
腐臭的毒血濺了周羽滿臉,他卻踉蹌著扶住樹乾,看著逐漸僵化的蛇屍——方才那一下,竟是毒脈自動引導他找到了蛇類的毒力循環弱點。
"原來如此......"周羽抹去臉上的毒血,嘴角扯出一道血痕。
他終於明白老宗主說的"毒脈不是詛咒"是什麼意思了——這血脈不是讓他被毒侵蝕,而是讓他成為毒的掌控者。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他又闖過了三重考驗:穿過會噴毒霧的藤網時,他引動毒脈將霧氣反推回去;在毒池邊與六尾毒蠍對峙時,他用匕首挑破自己指尖,讓毒血與蠍毒中和,反逼得蠍子退避;最險的是遇到一群噬毒鼠,他乾脆站定不動,任由鼠群啃咬褲腳——毒脈運轉間,鼠群竟被他體內的毒力吸引,轉而互相撕咬起來。
每過一關,周羽心口的紫印便深一分。
當他站在毒脈殿第三層的斷階前時,紫紋已經蔓延到脖頸,連眼底都泛起淡淡的紫芒。
石牆上的古字在他眼中自動浮現出新的內容:"毒脈者,非控毒,乃融毒。"他伸手按在石壁上,掌心傳來灼熱的震顫,像是有什麼在急切地召喚他。
"轟——!"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震得整座石殿搖晃。
周羽猛地轉身,耳中還回蕩著那聲巨響的餘波。
這聲音......像極了姬瑤的破陣劍配合柳如煙的爆毒散。
他想起離開時姬瑤的劍穗垂落,柳如煙的藥鋤卷刃,韓風的毒霧隻差三尺就要籠罩她們——難道她們為了拖延時間,竟引爆了祭壇的機關?
"不能再等了!"周羽攥緊匕首,指甲幾乎嵌進肉裡。
他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每一下都在催促:"快!
她們撐不了多久!"
斷階儘頭的石門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透出刺目的紫光。
周羽抬頭,看見門楣上的"毒脈殿"三個字正在融化,重新組合成"核心"二字。
他深吸一口氣,毒脈在體內掀起洶湧的浪潮——這一次,他不再是被毒推著走的廢柴,而是駕馭毒脈的主人。
當他的腳尖踏上最後一級石階時,石門後的紫光突然凝成一道光柱,直刺天際。
光柱裡,隱約可見一座懸浮的祭壇,中央立著塊刻滿毒紋的石碑。
周羽的紫印在此刻灼痛如焚
遠處,祭壇外的毒霧突然劇烈翻湧。
韓風掐斷的指尖滲出黑血,盯著逐漸熄滅的傳送陣冷笑:"想靠毒脈翻身?
我倒要看看,那小廢物能不能活著從毒祖的試煉裡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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