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昌一個箭步衝到屏幕前，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前麵江麵拐角處，有三艘小鬼子炮艇！”
林啟明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卻發現除了一把匕首外彆無他物。
他焦急地看向江川：“咱們是不是該調頭？這船上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
話音未落，甲板突然傳來一陣機械運轉的嗡鳴。
三人驚訝地看見，船艏的炮塔竟然自動旋轉起來，黑洞洞的炮口緩緩對準了前方江麵。
“坐穩了。”江川輕聲說道，手指在控製台上輕輕一按。
遠處江麵上，三艘小鬼子炮艇正排成縱隊巡邏。
為首的艇長舉著望遠鏡，突然皺眉道：“前方那艘驅逐艦怎麼沒有懸掛軍旗？通訊兵，立即發信號詢問！”
通訊兵剛拿起信號燈，就發現他身上的服裝突然消失，而他現在已經掉落在水中。
更可怕的是，水麵上，全都是他的同伴，和他一樣，赤條條落在水麵上。
而他們的炮艇，已經消失不見。
遠處那艘神秘的驅逐艦炮口閃過一道刺目的火光。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他們頭頂炸響，江水被掀起數米高的浪花。
“八嘎！”小鬼子艇長聲嘶力竭地吼道，“準備戰鬥！”
但他現在和所有小鬼子一樣，也是赤條條的落在水裡，拿什麼戰鬥？
整個江麵，已經是一片火海。
林啟明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趙世昌結結巴巴地說：“這...這炮打得也太準了...”
江川專注地盯著雷達屏幕，手指在控製麵板上輕點。
驅逐艦靈活地穿梭在江麵上，時而加速，時而急轉，將江麵上的小鬼子全部打翻。
“江先生，右舷發現新的目標！”林啟明突然指著雷達叫道。
隻見屏幕上又出現了五個紅點，正從下遊包抄而來。
江川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得正好。”
來多少收多少，到時候，在先生麵前也有的顯擺。
等那幾艘艦艇靠近，江川毫不猶豫收了，連同艦艇上小鬼子的武器彈藥和服裝都沒落下。
剛才還叫囂著要殺了江川他們的小鬼子們，眨眼的功夫，隻能在水裡拚命掙紮，眼睜睜地看著那艘幽靈般的驅逐艦從他們身邊駛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即便這樣，也還沒完。
像是死神的召喚，炮彈一發接著一發落在他們頭頂炸開，連一聲再見都沒說出來，就集體回了東洋小島。
船艙內，林啟明三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陳鴻儒先開了口：“江先生，這船...到底是...”
這船上的炮彈，就像是長了眼睛，專門朝著落在水中的小鬼子頭頂降落。
他們長這麼大，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艦艇。
“專門打鬼子的船。”江川輕描淡寫地說，手指在導航儀上設定著新的航線，
“天亮前我們就能到山城。你們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