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蘭看見猛然遞到唇邊的酒杯,如同見到了毒蛇信子,嚇得臉色煞白。
下意識地就連連後退一步,眼神中充滿了驚慌。
她臉上擠出一個極其牽強甚至扭曲的笑容,聲音都變了調:
“不……不用了!我……我用我自己的酒杯就行!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當著你的麵,再重新倒一杯乾淨的……”
她話還沒說完,身體就急著想轉身去拿桌上的酒瓶,試圖轉移焦點。
但顧方遠早已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就在秦思蘭轉身的刹那。
他眼中寒光一閃,猛地一個箭步上前。
左手如鐵鉗般疾速探出,一把死死薅住了秦思蘭精心打理過的頭發,用力向後一扯!
“啊——!”秦思蘭痛得尖叫一聲,頭皮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仰去。
與此同時,顧方遠右手拿著那杯紅酒,毫不猶豫地就朝著她因吃痛而張開的嘴強行灌去!
“不!我不要喝!放開我~~!”秦思蘭嚇得花容失色,魂飛魄散。
開始拚命地掙紮扭動,雙手胡亂地揮舞著,想要推開顧方遠的手臂。
腦袋使勁搖晃,試圖避開那杯致命的液體。
晶瑩的酒液因為劇烈的掙紮而潑灑出來,染紅了她昂貴的衣襟和蒼白的臉頰,場麵瞬間變得混亂而驚心。
直到此刻。
顧方遠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終於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近乎殘忍的平靜。
他將拚命掙紮的秦思蘭死死地摁在冰冷的牆壁上,一邊繼續將杯中殘餘的紅酒強行灌入對方口中,一邊壓低了嗓子,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如同惡魔低語般的聲音輕聲道:
“老子本不想再搭理你們這幫陰魂不散的賤人!可是你們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招惹我,真當我是泥捏的,沒有一點脾氣?”
冰冷的酒液混合著屈辱的淚水從秦思蘭嘴角滑落。
顧方遠的聲音更冷,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嘲諷: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酒水裡摻了烈性迷藥?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豪華包廂裡麵,還藏著一個專門用於‘休息’的暗間?”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迫使秦思蘭仰起頭,直麵他銳利如刀的目光: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特地選擇這個包廂,費儘心機演這麼一出‘和解’的戲碼,最終目的,就是想給我上演一出精心設計的‘仙人跳’,對吧?
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抓住我的把柄,好讓老子乖乖就範,任你們拿捏?”
秦思蘭的瞳孔驟然收縮,巨震不已!
甚至連掙紮和喊叫都在這一刻忘記了。
隻是用充滿了極致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眼神死死地看向顧方遠,仿佛在看一個能窺探人心的怪物!
這件事極其隱秘。
知道全部計劃的人,算上她和執行者,總共也不超過一掌之數!
甚至連秦父都不知具體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