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聖殿穹頂垂落的星瘴如活物遊弋,幽藍光霧中浮動著細碎星塵。幽冥殿主指尖燃起幽綠鬼火,饕餮麵具的眼眶處滲出黑血:"交出青銅鑰匙,留你們全屍!"十二具金甲屍封住退路,關節處的青銅星紋與殿柱共鳴,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無塵摸著光頭後退半步,僧袍蹭到殿柱上的蚩尤圖騰:"王施主,小僧突然想起須彌山還有場法會..."他袖中降魔杵暗凝佛光,杵頭十二金環凝出羅漢虛影,"要不咱們分頭跑?"
"圓真師兄的羅漢金身,"王星劍指輕劃,混沌之氣在殿柱間織成灰網,"扛得住金甲屍三擊否?"懸壺劍突然刺入地麵,劍鄂燭龍逆鱗銀芒暴漲,殿內星軌圖應聲亮起——這星軌圖乃上古巫族觀測天象所用,每一道星紋都暗含陣法玄機。
幽熒突然竄上殿梁,逆鱗銀芒刺破星瘴。時空道紋凝成光刃橫掃,三具金甲屍被定格半空,屍爪離無塵咽喉僅剩三寸。幽冥殿主暴退間撞碎壁畫,露出其後暗藏的青銅劍匣,匣上九黎戰旗紋路滴落黑血:"豎子敢爾!"
劍匣墜地裂開,塵霧中露出柄青銅古劍。劍身刻滿巫族符文,卻在月光下浮現大禹治水圖——這正是禹王佩劍"鎮嶽",傳聞早已隨相柳之亂沉入歸墟。
無塵佛珠掃開撲來的金甲屍:"這劍紋...怎麼像禹王劈山導洪的架勢?"降魔杵觸及劍身時,竟浮現大禹持劍斬蛟的虛影,蛟龍血濺之處化作江河。
王星混沌之氣裹住劍柄,星紋突然暴走:"不對!劍脊這行巫族古篆——"九黎聖物,兵主蚩尤"..."他側身避開屍爪,懸壺劍挑飛金甲屍頭顱,"圓真師兄,坎位!"
幽冥殿主鬼火凝成九黎戰斧劈來,斧刃纏繞相柳毒涎:"此乃巫祖佩劍,爾等人族怎配觸碰!"斧風撕碎三根殿柱,星瘴如毒蛇纏向二人。
幽熒尖嘯著竄上劍柄,時空道紋在劍身烙下銀痕。古劍應聲長鳴,竟引動王星懷中星門殘片共鳴。殿頂星圖投射洪荒戰場——蚩尤手持此劍與軒轅黃帝對撼,劍氣餘波劈開十萬大山!
趁著星圖幻象擾亂戰局,二人遁出聖殿。葬龍嶺晨霧中飄來腥甜氣息,山道插滿五毒堂的蜈蚣幡,每麵幡上都趴著拳頭大的七彩毒蛛。
紫袍老嫗杵著蟾頭杖從霧中走出,杖頭毒蟾鼓腮噴出紫煙:"鬼手七!你盜我堂《萬蠱經》,今日該清算了!"萬足蜈蚣從她袖中鑽出,甲殼上塗抹著破法屍油。
無塵扯下麵具大笑:"妙極!小僧正缺條褲腰帶。"降魔杵攪碎撲來的毒蛛,佛光觸及蜈蚣卻被屍油隔絕,"王施主,這玩意吃過舍利子不成?"
王星煙杆點地,混沌之氣凝成青蛇纏住蜈蚣:"是幽冥殿特製的破法屍油。"他突然甩出三枚青銅鑰匙,"想要?拿《九黎秘典》來換!"
老嫗眼中貪光乍現,袖中鑽出金蠶蠱王。幽熒彈射而起,毒牙刺入蠱王七寸,時空道紋順著毒腺注入——蠱王竟調頭反噬,將老嫗脖頸咬出森森白骨!
夜入蠻州城,沱江兩岸吊腳樓懸著紅燈籠。沿河長街飄著酸湯魚香氣,無塵蹲在炭烤羅非魚攤前直咽口水:"王施主,咱們扮了半月惡人,該開開葷了。"
"圓真師兄的定力呢?"王星拋給攤主碎銀,混沌之氣悄然淨化魚腹蠱卵,"老板,多加木薑子。"魚肉焦香混著香茅草氣息,引得鄰桌醉漢拍案叫好。
"聽說了嗎?黑巫教聖女逃婚,帶著聖物躲進鬼哭澗了!"醉漢打著酒嗝,"那聖女心口嵌著星鑒碎片,嘖嘖..."
同桌刀客冷笑:"哪是什麼聖女,分明是幽冥殿養的蠱鼎!"
無塵啃著魚尾含糊道:"小僧賭三文錢,那聖女就是阿蘿姑娘。"他忽然噎住——江麵漂來具纏星紋的女屍,腕間銀鐲與阿蘿的一模一樣!
女屍停泊在碼頭時,十二名赤足苗女踏歌而來。銀冠綴月的女子輕撫屍身,假麵脫落露出陌生容顏:"兩位恩公,彆來無恙?"竟是阿蘿模樣!
王星煙杆敲著青石:"姑娘這"金蟬脫殼"的把戲,比五毒堂高明。"混沌之氣凝成細針刺入她耳後,皮下黑巫教刺青滲出毒血——這是黑巫教"移魂蠱"的印記,能以蠱蟲操控屍身演戲。
阿蘿輕笑退入人群,拋來枚青銅鈴鐺:"明日卯時,血楓林見。"鈴鐺內壁星門拓印與聖殿劍匣紋路互補,正是缺失的關鍵殘片。
無塵盯著她消失的方向搖頭:"小僧突然覺得,當個真和尚也挺好..."
血楓林浸在晨霧中,滿地紅葉似凝固的血泊。阿蘿立在祭壇前,心口星紋與青銅鈴共鳴:"九枚殘片可拚出半幅歸墟星圖。"她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嵌在胸骨的星鑒碎片,"但需要混沌道體為引..."
林間突然射出九支幽冥箭,將祭壇釘成牢籠。幽冥殿主踏著屍轎現身,饕餮麵具炸裂露出真容——竟與虺公七分相似!"聖女演得好戲!"他掌心浮現相柳虛影,毒牙滴落腐魂涎。
王星劍引星輝,混沌之氣灌入祭壇:"原來是孿生兄弟。"懸壺劍分化九道虛影刺向星圖缺口,每道劍光都裹著混沌龍象之力,"圓真師兄,乾位!"
幽熒逆鱗銀芒暴漲,時空道紋凝成囚籠。阿蘿突然將星鑒碎片拍入心口,巫族血統徹底覺醒,發絲化作銀白:"現在,我是九黎聖女!"
賦詩一首
聖殿星瘴鎖重樓,禹劍出匣現恩仇
佛杵淨掃五毒陣,道氣縱橫九黎謀
銀鐲謎局藏蠱影,血楓殘約啟天籌
且看苗疆風雲變,何人執掌太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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