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胡主事所言不錯,老二,老三,還有老四他們確實都很不錯,一仁,一文,一武,不得不說,老頭子的命是真的好。”
“生出孤這等天人之資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三位大才臨世,由此可見,天下的未來,必將是我大晉的。”
“其實你說的不錯,作為一國儲君,他們三個都很不錯,雖然沒有你朝堂上說的興盛百年那般誇張,但興盛一代人,總還是能夠做到的。”
“不過,人與人之間,終究是有所差距的。”
“和本宮相比,終究還是略微不足的,明確告訴你,隻要本宮還活著,這大晉之主,就永遠輪不到他人。”
聽到姬牧的話,尤其是話語間那充斥的狂妄和不屑,讓胡斛瞬間暴怒,極儘憤懣,瘋狂斥責起來。
“夠了,夠了,姬牧,你都已經廢了,為何非要如此霸占著那個位置呢?如今的你,文不成,武不就,我大晉這偌大的帝國,你又能做什麼呢?”
“是,十年前的刺殺,是我大晉對不起你,可是,這都十年了,還不夠嗎?”
“莫非,你非要拖著整個大晉,為你陪葬,你才會甘心嗎?”
“殿下,大晉是陛下的天下,更是天下子民的天下,您這般所為,就不怕入不了祖廟,無顏麵見我大晉列祖列宗嗎?”
看這胡斛近乎於瘋狂的模樣,姬牧掀開遮擋自己的黑袍,再也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
“嗬嗬,胡主事,你還真是義憤填膺啊!”
“可是,有一件事,你從一開始就錯了,或者說,整個天下,都錯了。”
話語間,姬牧抬起右手,朝著眼前的木柱轟了過去。
“哢嚓,哢嚓”
接連幾根木柱從中間斷裂,下一刻,姬牧緩步走進了牢房,調笑般的看著已然瞪大了眼睛的胡斛。
“怎麼樣,胡主事,此時此刻,你是否還覺得孤廢了呢?”
“你,你,這怎麼可能?哦不,您,您。。。。。。”
眼前的一幕,讓胡斛的世界觀,都近乎於崩塌了,他之所以膽敢當麵觸怒陛下,除了某些不可明說的原因外,最大的依仗,便是太子已廢。
可如今,眼前這位,揮手間,便能將碗口粗的木柱轟成兩半,這樣的實力,你說他是一個廢人?
可若是太子殿下當年沒有被廢,那當年陛下的反應,天下的震驚,又都是怎麼回事?
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姬牧這才又緩緩開口講解了起來,全程再也沒有看胡斛一眼。
“自從十年前的刺殺之後,太子被廢的消息,以一種近乎於瘋狂的速度,傳遍大晉乃至於整個天下,好像那一刻,所有人都在見證,天才的隕落。”
“可是,這件事情的確定與傳播,從始至終,可都隻是出自於父皇之口的啊!”
“孤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廢了?”
“是你見過,還是有彆人見過?”
“宮廷禁地,戒備森嚴,孤身邊,還有女官秋月和宗哲坐鎮,試問,就憑借一個剛入一流中的武者,真的能夠做得到嗎?”
姬牧的話,讓胡斛整個人都不斷地後退著,他拚上性命篤定的事情,竟然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