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聲音響起，隨後，姬牧站起身子，推開房門，朝著裡麵走了進去。
老者便是太子姬牧的老師，曾經的文院祭酒公叔敖，也是這十年間，和姬牧相處時間最長的長輩了。
“坐吧，先把茶喝了，暖暖身子。”
公叔敖推了推眼前的茶杯，輕笑著說著，作為姬牧的老師，他是真的很自豪的，誠然，姬牧如今的名聲，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文武之路皆斷，卻還是一廢物之身，忝居儲君之位，本就讓人詬病不止了。
除此之外，自從當年刺殺之後，這位所謂的太子殿下，竟然接連十年，都沒有露麵了，他可是大晉儲君啊？
若不是晉皇堅持，恐怕姬牧這所謂的儲君，早就被廢黜了吧！
但是，也就隻有連同他公叔敖在內的寥寥數人知道，這位不過十六歲的太子殿下，在這十年間，究竟做了何等的大事。
一杯清茶，在姬牧的手中，捧了良久，直到茶水漸涼，姬牧卻依舊沒有開口，而坐在他對麵的公叔敖呢？
同樣也是一句話也沒說，就那麼安靜的等待著。
“咕嘟嘟”
水壺的水，劇烈的沸騰起來，兩人之間的平靜，這才被打破。
“看來，你今日所求，真的有些麻煩，說說吧，老頭子雖然老了，但總算是還有些經驗，想來，不會讓你失望的。”
和姬牧的愁悶不同，兩人的對話，反而是作為老師的公叔敖率先開口了。
“老師，弟子如今之路，該是如何選擇？”
對於自己的授業恩師，姬牧也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就開口詢問起來。
“是啊，十年了，有些事情，終歸是要回歸到他的原本麵目的。”
“蟄伏十年，一朝現世，天下皆驚。”
“不過，這個結果，不是你當年便已經想好了嗎？”
“為何今日，卻不知道如何選擇了呢？”
“老師，話雖如此，然以我之名，走向前台，很多事情就不受控了。”
“萬一，您說要是萬一我大晉沒能。。。”
“砰砰”
公叔敖的雙指，重重的敲在桌麵上，將陷入自我懷疑的姬牧，給驚醒了過來。
“牧兒，你在懷疑什麼？”
“或者說，當年六歲的你，便敢以身入局，戲耍天下，難道如今，卻連向前的路，都不敢選擇了嗎？”
姬牧低著頭，他想解釋什麼，但又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房間內的氛圍，再一次的沉寂下來，就隻有水壺裡的水，依舊在不停地沸騰著。
“牧兒，有些東西，是你必須要麵對的，想要破局，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你自己足夠的強大，退卻，你姬牧有退的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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