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燈光昏暗。
儀器滴滴作響,顯示著病人的各項生命體征。護士站外的保安剛被調離,一個戴著口罩、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悄然無聲地靠近了厲湛川的病床。
他手中緊握著一支注射器,裡頭裝著的,是足以讓人陷入“深度昏迷”的高劑量藥物。
距離病床一步之遙。
男人抬手,正準備將針頭紮入靜脈。
——就在這時,厲湛川原本緊閉的眼猛然睜開!
深邃如海的眸子充滿寒意。
“你是誰?”他聲音低啞,卻帶著震懾力。
黑衣人沒料到他會突然醒來,手一抖,針筒掉在地上。
厲湛川反應極快,抬手猛地抓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扭,黑衣人慘叫一聲,被反製按在病床上。
“保安!”他咬牙吼出聲。
數秒後,數名安保衝進病房,將黑衣人製服在地。
厲湛川靠在病床上,大口喘著氣,喉嚨乾澀,但意識極度清晰——
他清楚,這不是一場簡單的“醫療事故”。
有人要他死。
——
半小時後。
醫院高層緊急封鎖消息,林初月接到電話時正孤身在警局接受調查。
她的手機響起,是一串陌生號碼。
“林小姐,厲先生醒了。剛剛有人試圖謀害他,幸好沒得逞。”
林初月手一抖,手機差點滑落,眼眶瞬間紅了。
“他……真的醒了?”
“是的,但目前還不能受太多刺激,警方也已介入調查。”
林初月匆忙結束筆錄,趕往醫院。
她站在icu病房門口,看著玻璃窗內那個依舊虛弱卻眉目堅毅的男人,眼淚悄然滑落。
她從沒像現在這樣——
想緊緊抱住他。
病房內,厲湛川慢慢轉頭,視線穿過窗戶與她對上。
她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微微勾了下唇角,朝她伸出一隻手。
那一刻,林初月終於崩潰,撲進了病房。
“你為什麼要醒得這麼晚?”她聲音顫抖,“我一個人……真的撐不住了。”
厲湛川虛弱地摟住她,“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沈清遠摔碎了杯子。
“他醒了?”他陰鷙地瞪著助手,“怎麼會醒得這麼快?不是說注射後他至少要躺三個月?”
“注射失敗……但也被醫院錄下監控了,警方開始查了。”
沈清遠冷冷一笑:“查?他們敢查到我頭上?”
“而且,就算厲湛川醒了又如何?林初月已經百口莫辯,公司輿論崩盤、董事會支持度銳減,她根本翻不了身。”
“你以為我布局這兩年,隻是為了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