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雲城遠景集團總部大廈燈火通明。
林初月靠在顧衍川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目光沉靜。她剛剛從西安歸來,帶回了沈砛硯在離岸賬戶中操作資金的初步證據,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顧衍川坐在辦公桌前,手指敲擊著鍵盤,將剛破解出來的賬戶數據一一導入。他冷靜地分析著資金流向,低聲道:“這些資金……的確和林韻在遠景內部收購小股東股份的賬戶吻合。沈砛硯在幫她洗錢。”
林初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不惜動用沈芳那批舊部留下的影子資金賬戶,看樣子,是準備孤注一擲了。”
“她怕你。”顧衍川抬起頭,“她知道你已經不是當年的林初月。”
林初月轉過身,麵色淡漠:“我也怕自己。怕有一天,我會真的變成沈芳那樣,為了勝利,不擇手段。”
“你不會。”他堅定回應,語氣沉穩,卻藏著一點他都未察覺的柔情。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推開。羅真闖了進來,臉色異常難看,手裡捏著一份報紙:“你們快看,今天的《金融觀察者》頭版——”
顧衍川接過報紙,隻見頭條赫然寫著:
【遠景集團財務危機爆雷,核心創始人或涉非法資金交易】
林初月臉色一變,翻看細節,不出所料,文章裡重點“爆料”的人,是她。她涉嫌聯合顧衍川動用海外賬戶操控資本走向,還涉嫌內部操控董事會進行股權篡改。
這分明是林韻反將一軍——提前引爆離岸賬戶,將臟水潑向她林初月!
“她比我們動手更快。”顧衍川冷聲道。
“我們太低估她的瘋狂程度。”林初月聲音微涼,眼中卻燃起更熾熱的火焰,“她不是要一局定勝負,而是——魚死網破。”
“我們該怎麼辦?”羅真低聲問。
林初月收起報紙,語氣清冷:“既然她要把我逼上絕路,那我也沒必要再留情。”
顧衍川沉思片刻,道:“我們要立刻召開內部臨時董事會,讓更多股東提前知情真相,同時將沈砛硯賬戶的資金軌跡交給風控部門公開審查。”
“等她炸完這一枚雷,我們再引爆她藏的炸彈。”林初月點頭。
正說著,林初月手機震動,是林正國打來的。
“初月,你到底做了什麼?林韻剛剛來我辦公室,把報紙摔我臉上,她說你在外麵搞鬼,要搞垮遠景!”林正國聲音裡帶著怒氣。
林初月握緊手機,冷笑道:“爸,你真覺得她能搞垮我嗎?你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楚,她才是讓遠景一步步陷入泥潭的幕後推手?”
“彆忘了,她也是你妹妹。”
“妹妹?”林初月聲音一頓,語氣陡然冷了下去,“前世,我為她死了一次,這一世,我不會再傻第二次。”
掛斷電話那一刻,她心徹底涼了。
……
與此同時,沈砛硯的西安彆墅內,林韻正坐在沙發上,一臉得意地翻著《金融觀察者》。
“這次,她想洗白都洗不清。”她看向沈砛硯,“你那個賬戶的誘餌效果不錯,初月敢動它,反而等於自己掉進陷阱。”
沈砛硯沒有笑,反而皺了眉:“她比你想象得更冷靜,也更擅長布局。這隻是第一輪,勝負還早。”
林韻不悅:“你站在我這邊,還是她那邊?”
“我站在能贏的那一邊。”他淡淡地回應。
林韻一愣,隨即怒氣衝衝地站起身:“你最好記住,你是沈芳留下來的人,是為我辦事的,不是替她林初月擦屁股的!”
“如果你敗了,我自然會選擇林初月。”沈砛硯平靜地說完這句話,徑直上樓,留下林韻獨自在客廳咬牙切齒。
……
三天後,遠景集團召開臨時董事會。
林初月帶著風控團隊的最新報告出現在會議現場,麵對質疑、非議和試探,她神情平靜,眼中毫不退讓。
而林韻也受邀出席,她穿著一身白色套裝,巧笑嫣然地坐在林正國身邊,仿佛一切與她無關。
會議中,林初月直接投出一項議案——暫停林韻在集團的所有參與權,理由是其涉嫌操縱內部股權轉移,並挪用海外資金擾亂公司資本穩定。
林韻冷笑一聲:“初月,你有證據嗎?還是說你隻會汙蔑自己的親妹妹?”
林初月毫不猶豫地把沈砛硯賬戶流向資料拍在桌上:“證據在此,交易日期、路徑、接收人全部清晰。你要否認也沒關係,風控部門已經報案,接下來由金融監管中心裁定。”
林正國臉色鐵青:“你瘋了!遠景怎麼能讓外人介入?”
“爸,遠景不是林韻一個人的藏金閣,也不是你的獨裁工具。”林初月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如果還要繼續替她隱瞞,那你就是幫凶。”
董事會陷入短暫沉默。
就在這時,顧衍川忽然遞上一份補充材料:“各位董事,還有一件事要向大家通報——我們發現林韻與沈砛硯的合作關係不僅限於財務,她還涉嫌非法獲取董事會通訊內容,試圖影響關鍵投票。”
嘩然四起。
林韻臉色蒼白,猛地拍桌而起:“你們敢冤枉我?”
“冤枉?”林初月淡笑:“那就走司法程序。你不是喜歡玩高段位麼,我奉陪到底。”
……
這場董事會沒有達成一致,但林初月已完成第一波反擊。
更大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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