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蕊薩被灌了藥,目光有些迷離,打彈珠似的把玩著皇帝賞賜的珍珠,倔強地說道
“你的埃爾早就死了。”
“給你說點高興的事,妮卡,你還記得嗎,懷上卡修斯孩子的那個侍女,分娩前夕被土匪強迫殺害,一屍兩命呢。”
“那孩子是卡修斯的嗎?”
皇帝隻是輕笑了一聲,就問出和昨晚那個魅魔同樣的問題。
“重要嗎?”
這當然不重要,隻要能讓她這條魚咬鉤就足夠了。
皇帝撫過艾蕊薩嬌豔欲滴的紅唇,牛奶般乳白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他忍不住皺皺眉訓斥道
“喝了,彆想偷偷吐藥。”
他略顯粗糙的手指刮掉艾蕊薩嘴角的藥液,用力塗抹在唇間。
“聽話,藥你得乖乖地喝,你在錯誤的路上走得太遠了,生命本源磨損得還不及尋常人的一半。”
艾蕊薩像是故意跟他作對似的,吐掉了剛塗上的藥液。
“咯咯咯生命本源是個什麼東西?我們會不老不死、永生不滅,我會一直活著,見證你的毀滅!”
“傻丫頭,那是黑日邪神誘騙你們墮落的謊言,他賜給你們永生,隻不過是一條靠著同類相殘苟延殘喘的…半死不活的命。”
皇帝想去撫摸著艾蕊薩的長發,一隻粉紅色吸盤觸手蠻橫地“啪”地抽開他的手。
“同類相殘?哈哈哈哈…”
“在你們眼裡,我們…算人嗎?”
艾蕊薩放肆地大笑著,在床榻上打著滾。
許久,春藤般手臂纏繞著皇帝的脖頸,迷離的雙眸譏諷地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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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隻是露水情緣,陛下竟然擔憂起我這個過街老鼠的生死,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呢。放心~我會保證我的臉足夠像媽媽。”
皇帝隻是冷冷地笑著,慢慢推開了她,拿起那一團亂糟糟的衣服丟在艾蕊薩身上。
“你以為這是我做這些隻是為你那個賤人母親嗎?卡修斯,是我姐姐留在人間唯一的血脈了。他的妻子就算不是權貴富賈,也要乖巧柔順,而你,在皇都的這幾個月裡做了什麼?”
艾蕊薩為皇帝披上紫金色外袍,若無其事地拿起叉子吃著銀質托盤裡的青葡萄,吧唧嘴的聲音漸漸蓋過了皇帝的訓話聲。
“你…沒人教過你,彆人講話時不能吃東西麼?算了,你吃吧,小點聲吧唧嘴,女孩子要優雅…”
“我要出門。”
“不是說了嗎?隻要你皈依聖光會就能隨便出門,想去哪裡去哪裡。”
“嗬嗬,你知道的,聖光會能從我這裡得到的隻有背叛,我可不想被說成三姓家奴。”
皇帝搖搖頭,故作嚴肅地掰手指數起來
“你不是三姓家奴,是六姓家奴,你是深淵魔君之女,此為一姓,為布萊恩氏撫養,此為二姓,為墨菲斯托女仆,此為三姓,與卡修斯締結婚約,此為四姓,為阿瓦塔國王效命探索遺跡,此為五姓,順從於我,此為六姓。”
“像你這種寡德鮮恥的六姓家奴,還擔心再背叛一次有辱名譽嗎?”
皇帝羞辱地拍了拍艾蕊薩的臉頰,艾蕊薩並不惱怒,依舊笑得明媚說道
“不出門…那我出窗戶。”
皇帝的食指壓在艾蕊薩紅唇間
“這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駐守【白鯊之眼】的探子回報,深淵認定你叛逃了,已經下達了絕殺令。”
“絕殺令算個球,解釋清楚就好了,憑我對殿裡的貢獻,哪怕我把殿裡的大護法燉了吃肉,都不算事。”
艾蕊薩驕蠻地說道,拿起紅豔豔的蛇果啃了一口。
“說吧,這次出門要乾什麼,又是謀劃你的起義大計吧,上次跑到瑞次村占山為王,這次是不是要跟山區的黑巫師密謀攻打教會了?”
“不是…不是這事。”
“嗬嗬,你覺得我會允許你和卡修斯舊情複燃嗎?”
“我和他…有什麼舊情可言,我在這裡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他沒有看過我一次,連封信都沒有…我想去學院了,去看看海倫娜,做做試煉塔。”
“很好,能放下過去,才有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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