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五皇子,這買家的身份,出乎了寧易預料。
他努力回憶,對這位五皇子他並沒有任何印象,隻是在祭祀時於皇親國戚的隊列裡,見過他一麵。
但兩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聯係,也沒說過話,甚至連個能接觸的中間人都沒有。
那自己是否得罪過他?
寧易思索著自己來到帝都後得罪的人,除了那些北域人外,他得罪的隻有‘求和派’。
莫非這五皇子和四皇子一樣都是求和派?自己的這一番舉動,破壞了他們的目的,從而懷恨在心?
寧易不敢妄下結論,他望著身旁巧笑倩兮的絕色女子,寧易沉吟片刻後問道:“夭兒,對這五皇子,你可熟悉?”
“奴家又不認識他,怎麼可能熟悉?”
不待寧易出言,她又是嬌笑道:“……不過奴家對於皇室的一些事,也有自己的情報,寧哥哥想不想聽?”
“想!”
寧易言簡意賅的說道。
“那你求奴家。”
“我求求你。”
寧易沒有任何猶豫。
赫連九夭惱道:“你這求的一點都不誠心。”
寧易也是假裝惱怒:“你讓我求你,我已經求了,怎麼還說我不誠心。”
赫連九夭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嬌笑道:“奴家走累了呢。”
寧易低下頭來,看著妖女白裙小襖下的一雙蓮足,那一雙腳丫走在雪地上,卻不染塵埃,寧易更是感受過她足底的嬌嫩。
“那我給你按按腳?”
注意到寧易視線,赫連九夭嗔道:“我看寧哥哥是食髓知味,想要把玩奴家的這雙小腳吧。”
寧易不置可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寧哥哥簡直就如那些常去秦樓楚館的常客一樣,一般年輕男子,看女子總是喜歡先看臉,或是看其他地方。”
“隻有那些常客,才總是從女子的腳看起,還評了什麼‘瘦馬’的標準。”
“不過如果是寧哥哥,奴家倒也不在乎被你玩弄,看你享受的表情,奴家也覺得有趣哩~”
赫連九夭嬌笑出聲,她突然輕輕一躍,寧易就感到自己背部一沉,她直接跳到了寧易背上,一雙蓮藕般的玉臂,攔住了寧易的脖子。
“現在嘛,時間地點不對,寧哥哥就背著奴家走吧。”
寧易拖住了赫連九夭的雙腿,雖然隔著衣物,他也能感受到少女肌膚的吹彈可破,以及那撲鼻的馨香。
背好赫連九夭後,寧易就是見到她那一雙完美的赤足就搭在自己身前,足趾緊繃又鬆開,像是冬日落下的雪花,晶瑩剔透。
寧易沒有出言,也不理會赫連九夭那一雙赤足在他腹部來回逗弄,沉靜心神道:“那你在我背上待好了。”
帝都的大雪還沒融化,寧易走在雪地上不留一絲痕跡,他的速度似緩實快,繼續遠遠的跟在北域使節團的背後。
赫連九夭紅唇湊在寧易耳邊,輕吐熱氣道:“寧哥哥可知,元和帝子嗣眾多,誰最有希望成為真正的太子?”
寧易搖頭,耳朵不小心蹭到柔弱的唇,他淡淡道:“不知,我剛來帝都一個月,雖與一些顯貴關係不錯,但這種問題不好去問,交淺言深。”
赫連九夭笑道:“皇帝的眾多子嗣中,最有能力的就是二皇子和五皇子。”
“這兩人都是人中龍鳳,心性、天賦、能力都是上上之選,不管是誰繼承皇位,都必然是個有能力的君王。”
“而其中,二皇子的可能性最大。”
寧易緩緩點頭:“為何他最大?”
“因為二皇子的年齡更大啊,在雙方能力沒有差距,元和帝都滿意的情況下,年長的總是有優勢,立長不立幼嘛。”
“那大皇子呢?”
“大皇子為人怎麼說呢,有些木訥,如果要奴家來形容,那他就是個好人,但好人是不適合當皇帝的。”
寧易對此很認同,好人總容易心軟,而當皇帝是不能心軟的,要殺伐果斷。
“二皇子和五皇子一樣,兩人都曾多次上諫,訴說自己的理念,他們與元和帝的想法一致,就是要對北域強勢,不能求和。”
赫連九夭的這一番話語,讓寧易徹底確定,五皇子不是求和派!
而如果他不是求和派,自己和他更是無冤無仇,他又是個聰明人,不會隨便樹敵。
那他在拍賣會上的舉動,就不是針對自己,而是為了那塊玉牌!
五皇子是個‘賢’,他理論上對‘情欲宗’的任何物品都應該避諱才對,情欲宗是做什麼的世人皆知,他若是對情欲宗的東西太過於追逐,會讓人認為他好色。
這可對他爭奪太子之位很不利。
‘那這個五皇子,他爭奪玉牌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地幽陰權。’
‘至於他為何能察覺到地幽陰權的氣息,連段文成都察覺不到,我要從另一方麵想,他不是察覺到了氣息,而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那玉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