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九州,每州皆有聖地。
這一次百年一遇的宗師大會,各大聖地都有來人。
陰陽道宗是聖地之一,但也不應帶來多大的喧嘩,理論上應是太虛玄門和懸空寺,最受人們重視,那畢竟是有兩大絕聖存在的聖地。
但僅有一人,隨著他的到來,就是搶過了所有風頭,一切聖地之名都似是被他壓下,隻有眾人矚目。
那正是道宗聖子寧易!
寧易剛一到,這宗師大會還沒開始,已是眾人蠢蠢欲動。
有許多宗師,不管是認識寧易的,還是不認識寧易的,都是麵色猶豫,想著是否過來與這位名揚天下,有絕聖之姿的聖子認識一番。
這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就算是家中有八境天人坐鎮,但八境天人也有逝去的那一天,宗門也有親朋好友,有兒女親戚。
而隻要是人,就必然躲不過交際,誰都想結下一份善緣。
有人猶豫,但也有人大膽。
“老夫天羅宗任馳,舔著臉,帶著徒弟見過聖子。”天羅宗宗主為了進步,還是帶著自己的三個徒弟過來了。
“原來是任宗師。”
寧易與這位法相境的宗師見禮,目光看向他身旁的陸雲等人,便是道:“……我與任宗師的三位弟子也是有緣,第一次下山參與宗門試煉,就是遇到了他們。”
陸雲三人下意識的挺起胸膛,目含憧憬的看著寧易,激動的胸腹起伏,呼吸加速。
能被聖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與他們熟識,這已是莫大的榮幸。
任馳也是臉上泛紅,笑容不斷。
聖子這麼一句看似簡單的話,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他們天羅宗與道宗聖子交好,是被聖子罩著的,那也相當於是被陰陽道宗罩著。
人行走江湖,總會有仇人,有敵人,如今聖子這簡單一句話,不知自己那些仇人聽到,要心中多麼忐忑。
誰要是對他們天羅宗有不好的想法,心中總要掂量掂量。
任馳是個有眼力價的,和寧易說了兩句,混了個臉熟後,就是主動帶著弟子退去,不讓聖子覺得煩擾。
離開聖子身邊,他往一眾宗師中望去,正好有一位宗師也是望來,兩人眼神交鋒,最終那位宗師主動移開目光,已是落了下風。
任馳心下得意一笑,那位宗師也是一派宗主,宗門駐地與天羅宗挨著,兩宗多有爭執,甚至出現過弟子死亡的狀況,說是深仇大恨都不為過。
但此時見到那位宗師惴惴不安的神色,他就是心中暢快。
見到任馳主動與寧易搭話,其他人全是蠢蠢欲動,一時間眾多人上前,都是試著與寧易認識一番。
一位位宗師近身,自我介紹家門,與寧易攀談兩句。
甚至就連一些宗門內有八境天人坐鎮的大宗門,都是客客氣氣,過來與寧易結識一番。
還有一些膽大的江湖人士,也湊過來,問候了兩句。
“聖子,我們當初在千障關見過您,曾聽您講法傳道,深有感觸,讓我武道得到極大進步,不知聖子什麼時候還能繼續開壇講法,讓我們也聆聽大道。”
“是啊是啊,不知聖子何時能再傳法,讓我們沾沾光。”
有一些江湖散人,竟然還是當初在千障關聽過寧易講法的,這時都是目露懷念,渴望的看著他。
隻有聽過寧易講道之人,才知這位聖子對大道領悟多深,其所傳之道又多麼深入人心。
寧易並不是那種仙門再上,就再也不看人間的性子。
對於這些宗師和江湖散人,隻要不是過多煩擾,是帶著善意而來,他都會客氣兩句。
如此一來,眾人更是覺得這位聖子性格溫和,如謙謙君子,心中敬佩敬服。
一時間,這宗師大會似是變成了追星現場,其餘幾大聖地和一些自持心高的宗門,反而像是無人問津。
直到幾位身穿樸素道服的宗師過來,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