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突然想到,洛青嬋和這個蘇瑾瑜好像是親戚關係,記得是表姐妹?
她心下一聲冷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對表姐妹在某種程度上,到是真的很像。
一個個的都是膽大妄為,不將我放在眼裡。
寧易麵色不變,心裡也沒什麼尷尬的。
他又不是妻管嚴,更不是龜男,人也沒有結婚,就沒有任何道德問題。
況且就算真的結婚了又如何,這裡畢竟是類似古代的九州,不是現代,一夫一妻是沒問題,但又不是不能納妾。
當然,寧易有一些大男子主義,但對女性心理更有一定研究。
如果真的任由自己胡作非為,那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這開後宮是個技術活,尤其是在與自己曖昧的女性,身份地位都是極高時,可不是娶小妾那麼簡單。
這時候就要看自己的能力,以及應對手段了。
就比如現在,蘇瑾瑜這一番以詩詞喻情的行為,千萬不能正麵答應,這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寧易一副謙謙君子作態,他神色略顯複雜的望了蘇瑾瑜一眼,歎道:“瑾瑜男裝時如溫潤如玉的公子,紅裝更是絕代佳人,令人驚豔。”
先誇一句,表達自己不是看不上你。
緊跟著,寧易話鋒一轉道:“不過瑾瑜何必如此,我為瑾瑜之事也有私心,瑾瑜不用這樣做出犧牲。”
“人對待自己的感情,要認真一些,要謹慎一些,尤其是女子更要注意,不能所托非良人。”
“瑾瑜曾在帝都時,多次支持我,我自是不能任由那詛咒,奪走你的性命。”
寧易話裡話外間,把蘇瑾瑜的感情引向了‘報恩’,看似是在拒絕,但又沒拒絕的那麼絕對。
而是提醒蘇瑾瑜仔細去反思,自己的情感到底是出自男女之情,還是出自恩情。
畢竟在蘇瑾瑜的視角看,寧易為了她的性命四處奔波,不懼艱險,這恩情無以為報。
寧易這一番話語,完全是為蘇瑾瑜著想,讓她眸中透著幾許柔情,一如既往那樣灑脫道:“寧兄所言甚是,不過寧兄卻是多慮了。”
“瑾瑜非是那為了報恩就不顧自身之人,寧兄怕我誤會感情,點撥與我,更是讓我心下感動。”
“我自不是因為報恩,才有這樣心理,而是如寧兄這樣的大丈夫,讓我心有憧憬。”
這女人,真是一如她的性格,說話直來直往,哪怕是麵對自身情感,都是沒有任何扭扭捏捏,就是玩直球,就是直抒胸臆。
青嬋啊青嬋,你看看你表姐,應該學學!
在蘇瑾瑜眼中,寧易就如一位完人,是少有的,甚至是僅有的令她心動的男子。
猶記得初見時,寧易還隻是永安縣一茶館中的說書先生,自己則是應天學府的天驕學子,雍王之女,雙方地位差距猶如天塹。
那時,寧易在知曉自己和周山長應天學府身份的情況下,依然出言拒絕,當時的自己隻以為寧易是胸無大誌。
如今再次回想,卻覺得寧易鐵骨錚錚,堅持自我,任誰如寧易那樣落魄時,還會拒絕應天學府的邀請?
隻能說寧易是個有骨氣,有誌向的人。
第二次見麵是在帝都,那時的寧易已經是道宗聖子,天下知名人物,天賦無雙。
但天賦再高,也不會讓蘇瑾瑜另眼相看,她從不在乎天賦如何,更看重的是個人品格。
一如當初在茶館,她看不起寧易不是因為寧易身份與沒有武道天賦,而是認為他胸無大誌。
這之後,在雲韶院他為無辜女子出頭,直麵那北域王子,更是在金鑾殿前,以無上天資擊敗北域天驕,為大周爭光。
又有寧易一紙書文,令帝都紙貴,儘展自己才情,已是令蘇瑾瑜有了傾心。
最後在雍城,寧易所作所為,更如一支利箭徹底刺穿了她的心房。
並不是寧易敗儘天下英雄,而是在眾多宗師陷入魔淵時,寧易孤身一人前往邊境諸城,救下數十萬無辜百姓,當時隻有他這麼做!
如此家國情懷,為底層民眾出頭,讓蘇瑾瑜一顆心,都是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