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因為師伯您沒有告訴我這些酒的作用,若是您告知,我不但不會說您不務正業,反而要對您鼎力支持!”
許有道現在也是心有後悔,他一直以來都覺得師伯李青陽一天到晚的釀酒,並不是什麼好事。
這讓其他弟子看到了,隻會想著玩樂,去做自己的愛好,而荒廢了修行。
若是如此,那何必來入道宗,道宗培養的是武道修者,可不是一個隻知玩樂的廢人。
這也是他過去為何對李青陽看不慣的原因。
也因此,他從未去了解過李青陽釀造的酒有什麼特殊功效,酒就是酒,難道還有什麼不同麼?
而如今他知道了,這還真是不同!
“嗬,這不是你沒問過我,我更不需要你鼎力支持!”
李青陽嗤之以鼻。
兩人性格都是倔強的人,互相在這裡說來說去,就是誰也放不下臉來。
半晌,李青陽道:“你現在知道我的酒的好了,想要學我這神通功法。”
“可以,那你從今天起,之後每個月早上都來拜見我,求我傳授,或許我會對此考慮考慮。”
聽李青陽這麼說,許有道幾乎沒有考慮,他背負著一隻手沉聲道:“好,那我就和師伯說好了,從今日起,之後一個月每日早上來求您,也希望您說話算話。”
“哼,老頭子我這輩子還沒食言過,你放心好了。”李青陽甩了甩手。
“行了,我徒弟好不容易回來,我還要和他敘舊,你去忙你的事吧。”
李青陽這是下了逐客令。
許有道拱了拱手,也沒有在這裡繼續煩他,準備告辭。
他也清楚,自己過去一直和李師伯關係不好。
如今這事,總要有個人放下臉麵認輸。
而他許有道,恰恰是一個對宗門的看重遠超一切的人,李青陽可謂是手捏七寸,讓許有道也不得不低頭。
許有道這性格,確實是一位好宗主,但絕不是一位好朋友,也不是一位好長輩。
待許有道離去,李青陽瞥了寧易一眼,說道:“你也想來勸我?”
“我哪敢勸師傅,隻是從師傅的層麵考慮,答應宗主好處大過於壞處。”
寧易笑著說道:“……這給宗門做貢獻就不說了,就從私心上講,這不正能傳承師傅的‘道’,您過去一直抱怨沒有弟子傳承,現在這有了宗門支持,您應該高興才對。”
李青陽不以為意道:“我有你這麼一個徒弟,此生足以,也不奢求再有更多的徒弟,萬一到時候和你一比,差距太大,那我豈不是氣死?”
這種一點就透,一學就會的弟子,可謂是每個師傅都最渴望的。
寧易同意道:“您這話倒也對,那些庸俗之人,又怎能和我比,但我恐不能傳承師傅最重要的道法,您更應該廣開門路,招收更多弟子,總有人更適合傳承您的道的。”
寧易雖是在李青陽坐下修行,也得了李青陽給予的諸多好處,各種靈丹妙藥從未斷過,師傅也對他很是護短。
但‘酒道’隻是寧易藝術的其中一途罷了,他真正修行的武道,是最正統的道宗陰陽大道,以及還有著五欲宗的那麼一點不怎麼正經的東西。
所以寧易說,自己不能傳承師傅之道,也不是騙人。
李青陽並不在意,他說道:“我在收你為弟子時就對你說過,我傳你這‘酒’道隻是緣法,你是否要繼承全看你心意,以後這門技藝神通是否要傳承下去,也全看你自己。”
“就算這一道途在你這裡斷絕,我也沒什麼遺憾的。”
寧易一陣無奈,對師傅的灑脫也是佩服。
這完全不在乎自己道統傳承之事,也就師傅這樣看的開了。
要知就算是那些絕聖,都對道統傳承極其在意,否則又為何會有懸空寺、有太虛玄門的出現。
不同地位的人,追求也是不一樣。
到了絕聖那種地位,他們追求的,除了長生外,就是在這曆史中留下濃厚的一筆。
名與利,是誰也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