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之中,寧易已經離去。
得到了道首的保證,許他可以前來再次為其作畫,寧易也就沒有在這裡繼續打擾道首,省的讓她感到不耐煩。
雖然在寧易看來,以道首的心境修為,她不可能會不耐煩。
但以防萬一,自己還是要注意一下,千萬不要得寸進尺。
寧易離去之後,這間位於小洞天中的神秘道觀又隻剩下了止觀道人一人。
她一襲素雅道袍,盤腿坐於蒲團之上,無法用言語形容,如大自然鬼斧神工雕鑿一般的絕美容顏,正看向麵前的那一幅畫像。
止觀道人思來想去,突然發現,這千年時光之中,竟然無一人給她畫過像。
就連太虛玄門裡,也沒有過她的畫像。
也因此,世人甚至不知其男女,哪怕是寧易,最初也以為她是一位道長。
在她創建太虛玄門時,就以前是絕聖,這樣的身份讓玄門弟子對她都是又敬又畏,尤其是隨著一代代弟子傳承,新入門的弟子麵對止觀道人,就更是不敢有任何多餘想法了。
也隻有如寧易這樣的人,才是大膽的敢於當著她的麵,說出為其畫像的想法。
這到讓止觀道人覺得蠻有趣的,就像是千年來平靜的湖水突然泛起了一道漣漪,那古井無波的心,也不再如過去那樣安寧。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壞事。
到了止觀道人的境界,她的心境或靜或動都是正確,無分高下,無分好壞,是真正的道法自然,隨其心意。
或許是千年來的靜心之後,她也需要動一動了。
靜極思動本就是人之常情,隻不過她這一靜,就是靜了整整千年。
止觀道人用手一揮,那副寧易為她畫的畫像,落在了道觀的牆壁,掛在其上。
可惜,寧易的畫功還是差了些,境界也差了些,無法將我之大道完全描繪出來。
不過以他天資天賦,繼續這樣努力下去,或許真有一天能夠將她姿容映入畫像之中,那到也頗有一些樂趣,
……
寧易與溫廣陵告辭。
他拿出一枚玄門玉牌,對著玄門的道子言:“這是元君賜予我的玉牌,她說以後我可以隨時去見她。”
寧易在溫廣陵與一眾玄門弟子的怪異目光下,施施然走出大門,下山而去。
溫廣陵見此忍不住腹誹道:“到底我是玄門道子,還是他是玄門道子?”
他自小時候拜入玄門以來,見到止觀道人的機會都是屈指可數,這還是他是玄門道子的情況。
而寧易呢?他一共才來到玄門兩次,與元君見麵也才兩次,然後他就得了元君首肯,允許他隨時覲見?
他甚至腦海中都產生了一個大不敬的想法,該不會這寧易是元君的兒子吧,否則為何對他另眼相看?難道真是他天賦太高,高到讓元君都愛惜的地步?
其餘的玄門弟子都是茫然搖頭。
他們現在也都懷疑,會不會是元君覺得溫廣陵做的不好,準備換一位道子了。
而寧易,無疑是元君心中的理想對象。
但不管怎樣,這些玄門弟子們就算心中各種念頭浮生,也隻能接受這樣的事實,隻能承認寧易這個人,就是與他們不一樣。
……
寧易離開太虛玄門,一路從白雲山走下來到山腳。
就在他準備隨著人流再次進入帝都時,突然注意到街邊的一家小店擺放在門口的標識。
那是屬於魔門‘千機詭道門’的聯絡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