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錢呢?”
何大妮打死也不相信家裡有鬼,逼著田香香將偷走的錢交出來。
自己不過去衛生所待了一晚上,回來錢匣子就被洗劫一空了,家裡除了閨女沒彆人。
“娘,俺真沒拿,小姨不是也被鬼嚇到了嗎?”
田香香氣得不行,好好的她拿家裡錢乾嘛。
“哼,你當老娘傻呢,這還不是你跟她串通好的。”
何大妮冷哼了一聲,這蠢貨八成是跟小妹打配合,就她那蠢樣子,搞不好這事兒還是小妹攛掇的。
“死丫頭,老娘找何賽花去,蠢貨被人利用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何大妮氣呼呼往娘家走,有個屁的鬼,何賽花這死丫頭倒是做戲做全套,都回娘家找神婆了。
“姐,真的有鬼。”
何賽花隻覺得冤枉,她可是葛通遠的老婆,哪裡需要去偷她姐家的錢。
何母也幫小女兒說話,“大妮,你一定是弄錯了,花兒家裡可不缺錢。”
“行,就她何賽花不缺錢,我何大妮差錢,故意訛她,行了吧?”
何大妮氣得咬牙,從小爹娘就重男輕女,偏生有了小妹這個老來女後格外地疼愛。
她為了讓小妹過上好日子,不惜差點跟婆家決裂,可他們是怎麼回報自己的,眼裡永遠都隻有何賽花。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丟了多少錢你說個數,我補給你。”
何賽花扯了扯身上的貂皮大衣,“但這錢真不是俺拿的,通遠都做到這個職位了,我真不差錢。”
“對啊,大妮,花兒絕不會做這事,你家那點錢她還看不上呢!”
何母這話聽在何大妮耳朵裡隻覺得諷刺極了,說一千道一萬不就是她家窮酸嗎?
也不想想何賽花能過上如今的好日子靠得是誰,真是一屋子白眼狼。
既然何賽花要補,不要白不要,何大妮張口就是一千。
何母第一個不樂意,“大妮,你這心也太黑了,你跟花兒可是親姐妹,那能這麼訛自家妹妹?”
“俺咋心黑了,這可是俺們兩口子辛辛苦苦攢了半輩子的錢。花兒說要補給俺,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俺還把零頭給抹了。”
何大妮在心裡冷笑,麵上奉承道,“花兒,通遠如今可不差錢,這一千塊對你來說應該是小意思吧?”
“一千塊呢,你咋不去搶?可彆看花兒現在日子好過了就這麼訛她,大妮娘可得說你了。”
嗬~
剛不是吹噓她不差錢嗎?
怎麼現在急了,就何賽花是她親閨女,自己就是訛人的黑心肝。
何大妮都懶得理會她娘了,眸光笑盈盈地看向了何賽花,“花兒,你要是沒錢就算了,以後話可彆說那麼滿了。
俺還以為你嫁給通遠後能當家做主呢,原來日子過得這麼艱難,也是我這個當姐的沒本事幫不了你。”
自家姐妹自然知道刀往哪兒紮,何賽花最痛恨彆人提她在葛家連個女主人都算不上,沒好氣道,“我補!”
不就是一千塊嗎?
大不了找葛通遠再拿點,湊湊總能湊到一千塊的。
何母氣得直戳小閨女腦門,“你傻啊,就田勇兵屠宰場那工作,乾十年也不一定能攢到一千塊。”
“田勇兵是沒通遠會賺錢,但他畢竟是通遠的親二哥,人家手指頭撒點也夠我們家吃幾年了。”
何大妮一臉哂笑,她就知道老太太是嫌貧愛富的人,當初小妹還沒嫁給通遠時,她可是沒少巴結自己。
如今小妹一飛衝天了,她倒是看不上田勇兵這個女婿了,那些年孝敬的豬肉、大骨頭全都喂了狗了。
“那也沒有一千……”
何母還想辯解幾句被何賽花拽住了,“行了,娘,你趕緊給俺找神婆去。
這些天俺老做噩夢,睡不好、吃不下,人看著都老了幾歲。”
“行行行,你彆擔心,娘這就去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