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剛邁出一步,腳下的骸骨突然暴起!
“啊~”
森白指骨死死扣住他的腳踝,顱骨內的鏽蝕鐘表開始瘋狂轉動——他的鬢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白。
張澤痛呼未落,螣蛇的銀尾已如鋼鞭掃來。
骨爪應聲碎裂,但更多骸骨從地麵暴起,枯指如刀鋒般刺向兩人要害。
螣蛇盤身將張澤護在中心,鱗甲與骨指碰撞出刺耳刮擦聲,火星四濺中竟有青銅碎屑剝落。
"抓穩!"螣蛇嘶鳴著猛然騰空,骸骨如附骨之疽攀上蛇尾。
張澤眼見螣蛇鱗縫滲出血珠,突然福至心靈,將染血的右手按在骸骨堆上。
灰白發絲無風自動,腐朽的齒輪聲戛然而止——所有骸骨胸腔的鐘表竟開始逆向旋轉!
攀附蛇尾的骨爪簌簌化為銅粉,廊道深處卻傳來更恐怖的機括轟鳴。
一具鑲嵌著九十九個齒輪的黃金骸骨破土而出,它心口倒懸的青銅沙漏裡,血砂正飛速流逝!
"時葬守衛..."螣蛇的聲音首次透出絕望,"它吞噬的是我們的時壽!"
黃金骸骨抬手虛握,張澤左臂瞬間爬滿皺紋。
千鈞一發之際,張澤懷中那枚映著嬰兒的碎片突然發燙,嬰孩的啼哭聲刺破死寂。
守衛動作猛然僵住,沙漏中的血砂逆流回張澤體內!
借著這瞬息空檔,螣蛇噴出本命精血,銀焰裹著兩人如流星撞向長廊儘頭。
青銅巨門在銀焰中熔出破洞的刹那,無數骨手撕扯住螣蛇的傷尾。
張澤反手抓住門內垂落的青銅鎖鏈,鎖鏈上的銘文驟然灼亮——轟!
兩人跌入正殿時,身後的破洞已被骸骨徹底堵死。
螣蛇的斷尾在青銅地磚上抽搐,而張澤手中的鎖鏈正化為光點消散。
大殿中央,貫穿初代守鐘人的鐘杵嗡嗡震顫,杵尖滴落的黑血在青銅地麵蜿蜒成字:“暮鼓響,輪回啟。”
張澤的指尖剛觸及暮鼓皮麵,初代屍骸懷中的鼓槌突然自行飛起。
那截焦黑的雷擊木在空中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木屑剝落處露出暗金內核——竟是半截刻滿星痕的鐘杵!
“原來暮鼓槌就是序之鐘的撞針...”螣蛇的蛇瞳因震驚而收縮。
此刻殿外傳來青銅碎裂的爆響,炎魔王熔岩巨爪已撕開殿頂,魔焰如瀑布傾瀉而下。
燃燒的梁柱轟然砸落,張澤抱著暮鼓翻滾躲避,後襟卻被魔焰舔舐。
焦糊味彌漫間,他懷中那枚嬰兒碎片突然浮空,嬰孩虛影竟張開小手按向暮鼓!
咚——!
稚嫩的鼓聲卻引發天地劇震。
初代屍骸胸口黑洞驟然擴張,三百年前被封印的時毒如黑龍出閘!
炎魔王狂笑著俯衝而下:“多謝你解開...”
話音戛然而止。
翻湧的時毒並未攻擊張澤,反而纏繞住炎魔王的魔軀。
魔焰在時毒侵蝕下竟發出冰晶凝結的哢嗒聲,炎魔王驚駭地看著自己熔岩身軀寸寸灰白——時毒在將他拖入永恒靜滯!
“不可能!時毒怎會認主?!”炎魔王在時毒繭中瘋狂掙紮。
那嬰兒虛影轉頭對張澤綻開無齒的笑容,小手指向初代屍骸心口的鐘杵。
張澤福至心靈,抓起半截撞針撲向屍骸。
貫穿初代胸口的鐘杵似有感應,嗡嗡震顫著從屍身脫離,與張澤手中的撞針嚴絲合縫嵌成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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