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雷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弟弟正坐在自己身旁。
江林川握著哥哥的手,焦急的問道,
“二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經過醫生護士的檢查,江雷已經徹底醒了,他身體裡的安眠藥已經消耗的差不多。
人是漸漸清醒過來,而且身上的都是一些擦傷。
準確的說人隻要醒過來基本上就沒啥大礙。
江雷看到弟弟的時候,聽完弟弟所說的這番話,他徹底不說話了。
如果說一開始對於試驗的這件事情,他覺得弟弟想的這個方法有點兒不厚道,對自己妻子不公平,對自己丈母娘家也不公平。
他覺得丈母娘家是好人,萬萬做不出這種事情。
可是現在沒想到丈母娘和小舅子小姨子缺德的程度已經不能叫做缺德,完全就是喪儘天良。
如果說在病床前叫囂的小舅子小姨子讓自己覺得嘴臉猙獰,可是把自己扔到火車道邊兒上。這已經叫做謀殺。
江雷心涼了,如果說他曾經赤誠的毫無保留的對丈母娘家,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成為弟弟口中的那個故事的主角。
自己將來一定會死在這家人手裡,那現在他和妻子怎麼辦?
妻子肚子裡還有孩子,以後這日子該怎麼過?
和丈母娘家冰釋前嫌,繼續這樣過日子,那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
對於一個想要要自己命的丈母娘家他是無論如何不能繼續下去,可是讓妻子跟丈母娘家割舍。
以妻子的性格是萬萬不可能辦到。
那麼以妻子的個性,以後還會偷偷的往來,隻要丈母娘一哭一鬨,妻子就會心軟。
自己難道以後要處處提防丈母娘家,這日子還過得有什麼勁兒?
薑磊第一次後悔了,後悔自己一孤行的非要娶陳春梅。
果然這殺人犯的秉性是有遺傳的,雖然妻子是那麼善良,那麼心軟。
可是她的弟弟妹妹可一點兒都不手軟,對於自己這個養了他們這麼多年的姐夫是一點兒沒手下留情。
這一家人根本不知道知恩圖報,完全就是白眼狼。
想起妻子的溫柔體貼,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作為一個男人,說放棄自己的媳婦兒和孩子,這也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江林川和江勝都沒有勸二哥!
這有什麼可勸的!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還有什麼可勸的?
他們第三天就到派出所把案情重新陳述了一遍。
江雷出院了。
在派出所做了筆錄之後,他們就埋到了返程的車票。
誰也沒有提陳春梅,誰也沒有提陳家的人,這件事情立案已經是板上釘釘。
有江雷的證詞。
陳母和陳春武和陳春蓮絕對跑不了。
三個人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家屬院兒。
江雷完好無損的走回來,讓院裡的人都好奇極了。
不少人都打聽江雷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就好了。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殘廢了,癱瘓了。
江林川隻好對著外人胡謅一番,說是他們家到外麵找了一個神醫,說是民間失傳的禦醫。
人家紮了幾天針,自己家二哥就好了。
江雷回到了父母家,他一聲不吭,每天就是上班兒,下班兒回家吃飯睡覺。
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也沒有問過陳春梅。
他們回來的第二天,陳春梅回來了,看到出現在自家門口的二嫂。
江林川不知道該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