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毒已被擒,降者不殺!”
狼騎一邊朝城池的方向奔去,一邊大喊。
身後不遠處是張遼騎在戰馬上,一手拉著馬韁繩,一手牽著一條粗麻繩,而鉤鐮槍已經被他背在了背上。
粗麻繩很長,另一頭緊緊地捆在於毒身上。
於毒被捆成了一個大粽子,隻有頭和腳沒有被捆,他此刻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地被拖著前行。
黑山軍生存規則第一條: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黑山軍生存規則第二條:傷了我,十倍奉還;
於毒心中不停默念,他需要要活下去,活下去回到黑山寨,讓張燕幫他報仇。
看著被捆綁的於毒,黑山軍陣營中一片嘩然,紛紛避讓出一條道路。
黑山軍交頭接耳,一部分扔掉了兵器,一部分趁亂逃了,一部分仍然拿著武器。
張遼騎著戰馬,如同一尊戰神般緩緩逼近城池。
他目光如炬,帶著威嚴的聲音喝道:“早降者,可免一死!”
說完,他還用力扯了一把粗麻繩,這是在暗示於毒。
於毒秒懂,也趕緊對著四周的黑山軍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們這群兔崽子,還不把兵器放下,是想老子死嗎?”
那些仍握著武器的黑山軍士兵聽到於毒的話,心中一陣動搖。
主將都開口了,那還能怎麼樣?
一些小頭目率先扔掉了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有了帶頭的,一個接一個的黑山軍紛紛效仿,開始扔兵器,跪地投降。
八千黑山軍,現在還剩差不多五千。
張遼隻有八百人,他也不可能把黑山軍全砍了。
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張遼一路直達城下,才勒住韁繩,戰馬前蹄揚起,發出一聲長嘶。
此時,城門緩緩打開,甄儼帶著一群百姓和士兵迎了出來。
甄儼快步走到張遼麵前,激動得滿臉通紅,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表情,眼中滿是感激的淚水,拱著手說道:“將軍!將軍!將軍大恩大德,無極縣百姓沒齒難忘。不知將軍尊姓大名?”
一見百姓們圍了上來,張遼連忙下馬,拱手對甄儼說道:“在下,雁門張文遠,奉我家先生之命,特來解無極縣之圍。”
甄儼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忙問道:“不知將軍口中的‘先生’是哪位?”
張遼神色莊重,說道:“我家先生乃是太後身邊的黃門祭酒,當世大賢,心懷天下蒼生,聽聞無極縣遭黑山軍圍困,百姓苦不堪言,便命我火速趕來救援。”
在說劉海時,張遼還不忘誇讚了一番劉海。
這不是恭維,而是發自內心的。
“黃門祭酒,劉祭酒!”
甄儼一臉驚奇。
“噢?你認識我家先生?”
張遼微微一怔問道。
“實不相瞞,在下曾在大將軍何進帳下任大將軍椽。”
甄儼一臉激動,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繼續說道,“曾經太後到大將軍府到為大將軍吊喪時,在下有幸遠遠見過劉祭酒一麵。劉祭酒心懷天下,不慕權貴,一心隻為百姓謀福祉,實乃我輩楷模。”
說著,他還比出了大拇指,臉上滿是欽佩之色。
商賈嘛。
就特麼一張嘴。
死人都能說活。
甄逸死了七年,也就是說甄儼接管了甄家七年,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早已成了老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