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季遼剛剛到了乾龍舞的屋舍前,她的聲音便在屋子裡傳來,緊接著緊閉的屋門自行打了開來。
季遼淡淡一笑,邁步走了進去。
乾龍舞這間屋舍的擺設與季遼的如出一轍,季遼隨意掃了一眼,就見乾龍舞早在桌案旁等著他了。
季遼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過去,一抖衣袍,一屁股坐了下去。
“小弟弟來的好晚呀,這種時候闖我一個姑娘家家的閨房,是不是有什麼圖謀啊。”季遼剛一坐下,一旁的乾龍舞便媚聲說道。
“咱們還是彆賣關子了,乾道友有話不妨直說。”季遼說道。
嘩啦一聲,乾龍舞扯開了手裡折扇,輕搖了兩下,嘻嘻笑道,“誒呀,還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啊,難怪玄甜那丫頭送上門都不要呢。”
季遼聽了這話眉頭微微一蹙,臉上有了幾分不悅之色。
“如果道友僅是與季某說這些事,那季某就不奉陪了。”說完,季遼直接站了起來,作勢要走。
“誒誒誒,著什麼急呀,此來找你的確是有事情要談。”乾龍舞說道。
季遼眼眉微微一挑,想了想又再次坐了回去。
“哈哈哈。”乾龍舞哈哈一笑,對季遼換了一個稱謂,“季道友是個聰明人,應該也猜到我這次邀你過來的目的了吧。”
“嗬嗬嗬,實不相瞞,此行過於風險,季某也不敢說能全身而退。”季遼不繞彎子,直接了當的說道。
乾龍舞手裡折扇輕輕搖動,那旖旎的香風吹的滿屋子都是,待季遼說完,她順著季遼的話說道,“法印和奎洪那兩個家夥一看就是草包,與他們同行不過是權宜之計,到了後麵還得看你我二人,為了不讓他們拖累,我想還是與道友事先商量的好。”
法印的修為季遼早就清楚,而奎洪的氣息雖說不弱,但相比他和乾龍舞來講還是差了一大截,這麼來看的話,他們四人當中法印和奎洪還真就是兩個累贅。
季遼對乾龍舞的話不置可否,點了點頭,說道,“你我二人都是聖靈之身,若你我結盟倒也好說,隻不過那補天神果定然珍貴,能得來一顆已是難能可貴,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若你我二人隻得一顆到時候該怎麼分呐?”
“好辦呐。”乾龍舞美眸一閃,嬌笑了一聲,旋即再道,“你我二人隻是相互扶持,得了補天神果便立即脫身,若能得到兩枚那就皆大歡喜,若是僅得一枚那就是有能力者得之,是買是換亦或是爭搶都行,哪怕是殺了對方也無所謂,你看如何?”
“哦?”季遼眉梢又是一挑,略帶了一絲玩味兒的語氣說道,“看來道友是有備而來啊。”
“那是自然,沒準備怎麼敢在混元境修士手裡搶東西。”乾龍舞媚笑一聲。
“嘶...”季遼稍稍沉吟,在乾龍舞那半掩的臉上盯視了稍許,點頭應道,“那就如你所說,得了補天神果之前你我二人便是生死相依,得了補天神果之後咱們再
做打算。”
“那就說定了。”乾龍舞說道。
二人均不再說話,氣氛一時沉寂了下來,正當季遼準備告辭的時候,乾龍舞忽的再次開口,“那個奎洪你認識麼?”
“不認識?”季遼說道,而後反問著說道,“你問這個什麼意思?”
“沒什麼,隻不過覺得我們這次的行動過於匆忙,這裡麵有幾分真幾分假隻有法印知道,既你與我結成了同盟,那麼還是要多多商毅才是。”
其實季遼心裡一直也覺得這次的行動太過急促,自他見了法印得知此事以後,到了現在也不過才區區三個多月的時間,而且補天神果的事對巫族還是隱秘,故而法印所說的真假便也無從考證。
季遼這次答應過來,無非也是認定以法印修為不敢欺騙自己罷了。
季遼思量了片刻,隨後說道,“萬事小心就是了,晾他法印也不敢搞出什麼花樣。”
“哈哈哈,小弟弟,姐姐我就喜歡你這霸氣的樣子。”乾龍舞再次嬌媚的笑了起來,對季遼的稱謂又變成了此前的小弟弟。
話已至此,便無需多說,季遼起身站起,微微拱手,“告辭!”
“去吧。”乾龍舞揮了揮手裡折扇,屋子的大門立即打了開來。
季遼出了乾龍舞的屋子,便聽嘭的一聲悶響,屋子的大門應聲關閉。
季遼回頭看了一眼,一聲嗤笑,“這女人不好惹啊。”
說完,便向著自己的屋子緩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