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李軍項目被卡的前半個月。
大華國四九城的一間仿古書房裡，紫檀木書案上攤著份《關於“天頂計劃”及錦繡軟件的戰略評估報告》，封皮被紅筆圈出的“3g全球覆蓋”幾個字，墨跡已近乎浸透紙背。
登領導枝木椅上，指尖摩挲著案頭的青銅鎮紙——那是件漢代文物，上麵的饕餮紋張著巨口，仿佛要吞下眼前的文件。
“肖愛國這步棋，走得比我們預想的快了整整兩年。”
他忽然開口，聲音像鎮紙劃過宣紙般乾澀。
站在對麵的秘書趕緊遞上茶杯，景德鎮官窯的瓷杯裡，碧螺春的茶葉沉在杯底，像片蜷縮的樹葉。
“老板”
秘書的聲音壓得極低，“大南那邊傳來消息，錦秀的監控係統上周又截獲了三批鴉片走私。”
“王廳長在省常委會上說，現在緝私效率比以前高了十倍。”
“還有”他頓了頓。
“肖愛國昨天在發射了第36顆‘天頂’衛星，據說搭載的3g模塊能直接接入我們的監控通信網絡。”
登副領導拿起紅筆，在白皮書的“衛星導航”章節畫了道粗線。
“他以為用幾個基站、幾顆衛星就能收買人心？”筆尖戳破了紙頁，
“得罪我還想這麼順？”
但是說實話，目前肖愛國還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
窗外傳來鴿哨聲，登副領導抬頭望向天空。
雲層深處，或許正有顆“天頂”衛星掠過，它的攝像頭能看清地麵上行人的臉。
“通知航天局，”他忽然將文件推到地上，青銅鎮紙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們的‘長征’火箭必須提前發射，把同步軌道的空位占滿。肖愛國想靠星鏈壟斷3g？我偏要讓他的衛星在天上‘堵車’。”
秘書趕緊記錄：“可是部長，我們的火箭推進劑純度比美華低0.3個百分點，軌道測算團隊也在美華”
“讓中科院的人去美華‘取經’。”登副領導打斷他，拿起案頭的衛星電話，號碼撥到一半又掛斷，
“或者，想辦法讓他們的星載計算機出點‘故障’。
“聽說肖愛國為了趕進度，用的是錦繡軟件自研的操作係統？
“這種非通用係統，漏洞肯定不少。”
但錦秀軟件不一定配合，而且他們的利益牽涉到老鷹國、美華王國，會很麻煩“
”在我們的土地上還不受我們控製？”
牆上的掛鐘敲了三下，鐘擺的聲音在空蕩的書房裡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