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灣,,索大羅赤著腳踩在微涼的柚木地板上,指間夾著的雪茄燃到了儘頭,灰燼簌簌落在價值百萬的波斯地毯上。
他渾然不覺,目光死死釘在麵前的十二塊拚接屏幕上——韓元對美元彙率跌破10001的紅色數字正在瘋狂跳動,泰國銖、馬來西亞林吉特的走勢圖像被刀砍過的藤蔓,一截截往下墜。
“約翰,”他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酒後的沙啞與亢奮。
“把東南亞貨幣籃子的空單再加倉30。”
“記住,不要集中在一個賬戶,用那些離岸殼公司分散操作,讓他們查不到源頭。”
金發交易員約翰的手指在鍵盤上飛敲,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索先生,我們的資金快用光了,這很危險!
“一旦央行聯合乾預,我們會有爆倉風險。”
“乾預?”索大羅冷笑一聲,抓起桌上的水晶杯潑了約翰一臉威士忌
“你以為那些東南亞央行的外彙儲備是金元寶?
“泰國的儲備金早在房地產泡沫裡虧光了,馬來西亞的外彙管製不過是自欺欺人。
“給我繼續砸,把散戶的恐慌逼出來——恐慌才是最好的武器。”
禿頂的阿爾弗雷德匆匆從通訊艙跑來,手裡的平板電腦屏幕閃爍著緊急警報:
“索先生,小日子國央行剛剛宣布動用500億美元外彙儲備入市,日元對美元彙率反彈了0.8個點!”
索大羅接過平板,突然放聲大笑:“500億?他們的外彙儲備裡有大部分是鷹醬國債,敢拋售嗎?”
“一旦拋售,美元貶值會讓他們的儲備金縮水更快。”
“而且我們所有機構的資金超過8000億美元真實曆史是3000億美元)。
“給我反做日元空單,就賭他們不敢動真格的!”
“我們所有的資金量遠高於他們。”
“他們和我們怎麼鬥?”
此時的香港,中環寫字樓的頂層依舊燈火通明。
彼林·得奇基金的交易室裡,三十塊屏幕組成的巨幕上,亞洲各國貨幣的走勢圖如同綠色瀑布。
彼得·林奇對著加密線路低聲彙報:
“肖總,索大羅在東南亞的空單規模已經突破3000億美元有一部分是遊資和彼林·得奇的基金),他甚至動用了場外期權進行裸賣空,這是在玩火。”
電話那頭的肖愛國沉默片刻,背景音裡傳來翻動文件的沙沙聲:
“讓他玩。通知離岸賬戶,通過瑞士銀行再拆1000億美金給他,用我們3500億資金做擔保。
“但是要做好保密工作。”
“不能讓他知道其實是有我們為他們擔保。”
“記住,要讓他的風控係統看到這是我們‘最後的彈藥’,逼他把賭注押得更大。”
彼得·林奇握著聽筒的手指微微收緊:“肖總,這太冒險了。”
“一旦他轉頭攻擊香港,這些資金會變成絞殺我們的繩索。”
“我們在他基金裡大量的資金,也會跟著陪葬。”
“怕什麼,你的資金加上我們的,總數高達5000億美元。
“而且我們是主場做戰,進入香港的資金,隻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