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
蔣震的公示期裡麵,雖然也有些小波瀾,但是都被組織部輕鬆化解,而後順利就任。
上任這幾天,不僅是付國安等一眾人把蔣震當空氣,其他的領導甚至說工作人員都把蔣震不當回事兒。
那晚吃飯時蔣震對付國安的不尊重,已經被傳了出來,所有人都知道蔣震得罪了付國安。
這種官場犯上的事情,格外引人注意。
同時,各種版本接踵而至,說什麼的都有。但,無一例外,都是在貶低蔣震的。
對於這種情況,蔣震並不在乎。
在古老的引薦之下,蔣震認識了七名所謂的西北大佬。
在整個大西北,苟強的實力無疑是第一。
當年在鞏老的加持之下,穩坐西北首富的寶座,同時,黑道這邊的勢力,更是無可比擬的。
現在整個省委幾乎是明麵上幫著苟強,而苟強這個地下組織部長對西北的黑白場掌控力度則是非常之強,可謂無人出其右。
古老引薦的這七位大佬,很是分散。
最開始的時候,這七人聽說要跟苟強對抗,第一時間就喪氣了。
但是,古老對他們都有恩,所以古老提出要跟蔣震聯合起來對抗苟強的時候,他們全都同意了。
蔣震深知沒有自己人是不行的,所以,把在國外“帶兵打仗”的冷西峰叫了回來。同時,一起回來的還有眾多精兵強將。
冷西峰在外都是真刀真槍地乾,得知要在這邊搞夜場那些老把戲的時候,便感覺太過輕鬆,不是很興奮。
“不要覺得這邊的事情很簡單……”蔣震轉頭盯著黝黑黝黑的冷西峰說:“……西北這邊的局勢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能比緬國還複雜嗎?”冷西峰皺眉問。
“那些小國家有什麼複雜可言?”蔣震很是不屑地說:“你以為你在那邊是你指揮有方啊?還不是西南那邊給了你精良裝備之後,你才能那麼順利的?現在那邊的戰局已定,你再留在那裡也沒什麼用……倒是這邊相鄰的那些國家動蕩得厲害,尤其是這些年,那些國家可非常不老實。”
“哦?”冷西峰聽後,當即就來了興趣,“你不是說搞這大西北的夜場嗎?我怎麼感覺你是想要搞大事情啊?”
“這是我的猜測……當前的大西北可是內憂外患之地,之前鞏老在這邊的時候,並沒有把那些危險因素清理掉,他隻是將那些危險因素給隱藏起來而已,也可以說是扶持起了苟強這個所謂的首富,將那些危險因素給暫時壓製住了。可是呢?危險來臨的時候,這幫人絕對是不堪一擊的牆頭草。”蔣震說。
冷西峰對於蔣震的分析,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聽蔣震講得如此嚴重,內心便也引起了重視。
“待會兒見的這個馮老板在西北,僅次於苟強,但是,實力上卻跟苟強差了不止一倍。但是,這幫人內心裡對苟強又怕又恨,這麼多年全都被苟強壓著,每年都還得給苟強上貢。後麵你還要去見另外六個大佬,他們對苟強的態度都差不多,我帶著你上路之後,就看你能不能把這幫人給擰成一股繩了。”蔣震說。
“你這是懷疑我的實力啊?嗬……老大,我這些年可不是停步不前,我現在的能力,可能已經超出你的想象了。”冷西峰微笑說。
“什麼水平?吹牛逼的水平啊?”蔣震勾起不屑的笑說。
“切!”冷西峰一揮手說:“你就等著看我的表現吧!彆說是七個人,就是七十個人,我冷西峰也能搞定!彆的事情我不敢打包票,但是,道兒上的事情,就沒有我冷西峰搞不定的!醜話說在前頭,這七個人要是不聽話,我冷西峰可不慣著他們。”
“對……”蔣震說:“你這個狀態就對了。這大西北跟內地可不一樣,這裡的人以“狠”出名,如果他們不是這麼狠的話,我也不至於把你從國外調回來。”
“嗯……”冷西峰應了一聲之後,當即仰躺到車座椅靠背上,眯上眼睛說:“……這西北是大,去吃個飯就得開上四五個小時的車,啊欠……我先睡會兒。”
“……”蔣震聽後沒有做聲,轉頭看向車窗外。
夕陽早已經下去,陰暗的戈壁灘上風卷著地麵上的狼藉,隱約能聽見野獸的叫嚷。低沉有力,透著股子凶險的味道。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邊的人當真不是一般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