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卉上一秒還在一座貓貓島上瘋狂擼貓,下一秒耳邊就突然響起了一陣特彆煩人的鬨鈴,嚇得那些撲到她身上的貓貓們全都四散跑開,夢境也隨之消散。
“唔——好吵——”她不滿地睜開眼,推了推緊貼著的身軀。
唐修竹估計也是剛被吵醒,收回搭在女孩後腰的手,側了側身去撈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接都沒接果斷掛掉。
王安卉將抱了一晚的玩偶隨手往被子外麵一扔,蹭了蹭被子喃喃道:“誰啊?”
唐修竹起身下了床,不忘把被子給女孩再度掖緊:“沒事,是騷擾電話,你繼續睡吧。”
剛睡醒的人聲音都有些啞,唐修竹的聲音本就低沉而有磁性,王安卉本來就很喜歡這一類的嗓音,有種年上男人成熟的魅力,而晨起時候這聲音更多了幾分繾綣慵懶,更是聽得她耳朵一熱。
她不由自主往被子裡鑽,試圖以此掩蓋害羞之色。
幾乎是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一陣過電般的酥麻流經四肢百骸,她不自覺並了並腿,蜷起手指。
按照以往她對自己的觀察,這是隻有在自己身心都十分愉悅的情況下才會有的反應。
簡單來說就是,唐修竹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讓她身體起了反應……
唐修竹本想問她早餐想吃點什麼,結果一回頭就看到床上多了個隆起的小鼓包,跟個小圓球似的。
他承認他被眼前這一幕給可愛到了,以前他隻在看到小貓小狗和小嬰兒身上才有這種感覺。
床墊再一次微微凹陷,一隻大手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小鼓包:“突然不舒服嗎?”
半晌,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才鑽了出來,搖搖頭看著自己,麵色有些潮紅。
唐修竹迅速排除了她發燒的可能性,若自己抱了一晚上的人他都察覺不出體溫的異常,那他估計可以收拾一下自己回爐重造了。
那現在能讓她突然臉紅的原因,大概率就隻剩下一個了。
“臉紅了,在害羞什麼?”他伸手將女孩睡亂的發絲撥弄到耳後,順勢揉了揉嬌嫩通紅的耳垂。
“我說過,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儘量滿足你。”
“滿足”兩個字被加重了語氣,其中還糅雜了些壞笑。
先前是酒壯慫人膽,但現在王安卉是清醒的,即便是自己想要也有些羞於啟齒,隻好伸出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拉著他的手掌探進了被窩。
接收到信號的唐修竹心領神會,他低笑一聲,像拆禮物一般將身上的包裝儘數拆去,一記落在後頸上的吻,像是一把烈火,燃燒掉彼此最後的理智。
身體的各種感官與一個月前的那一晚重合了。
與那次不同的是,王安卉現在清醒得很,從身到心、由內而外,都清清楚楚地記得,眼前這個帶給自己滅頂般愉悅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是唐修竹。
再次醒來已經快到中午十二點了,唐修竹不在旁邊,空氣中飄浮著飯菜的香味。
王安卉撐著腰下了床,隨手扯了件外套,扶著牆挪到衛生間洗漱完畢,又以一個極為僵硬的姿勢扶著扶手下了樓。
爐灶上正小火燉著不知道什麼菜,唐修竹在客廳接電話,表情看著還挺嚴肅,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對電話那頭補充了幾句便掛斷了,轉眼臉上就多了幾分笑意,走上前來扶住了自己的手臂。
“本來還想等午飯好了再去叫你。”唐修竹扶著女孩在沙發上坐下,又扯了兩個抱枕墊在她腰後,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溫,“還好沒發燒,身上有哪裡特彆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