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王安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抬手捂了他的嘴，唐修竹這才停止了這場看似永無休止的自我檢討。
“你看，我在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也會讓你不滿意或者生氣。”他眼神中滿是真誠，重新握住她的手問道，“所以，你會討厭現在的我嗎？”
王安卉不假思索答道：“當然不討厭！我喜歡還來不及！”
“那麼這也是我對你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
久違的，唐修竹握住了王安卉的右手，虛虛地蜷起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四目對視間，他們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被陽光籠罩的小小的身影，一如心中那個被溫柔珍藏的彼此。
“你不需要強迫自己變得完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和缺點，都有自己的情緒和反應。我接受這樣的你，我愛你，無論你是什麼樣的。”
這好像是唐修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對王安卉說出“我愛你”三個字，而不是用行動或眼神含蓄地表達。
“我愛你”這三個字，像一顆顆星星，突然墜落在王安卉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溫柔的漣漪。
她怔怔地望著他，發現他耳尖紅得幾乎透明、與他平日冷靜自持的形象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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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什麼？”王安卉的手指無意識攥緊了他的衣角。
她不是沒聽見，也不是沒聽清，她隻是想再確認一遍這番話是唐修竹僅對自己說的，現在是，未來無數個時刻也是。
唐修竹深吸一口氣，將她微涼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我說，王安卉，我愛你。”
心跳聲透過胸腔，震動著她的掌心。
王安卉突然發現，原來最動人的情話不是精心準備的告白，而是這種帶著心跳溫度的剖白——溫柔又強大。
“我也愛你。”她仰起臉，鼻尖蹭過他的下巴，聲音輕得像羽毛。
唐修竹的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急促，他低下頭，額頭輕輕抵住她的，鼻尖相觸的瞬間，彼此呼出的氣息交融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他的聲音低沉好聽，聽得王安卉骨頭都酥麻了，“你每次對某樣東西或某件事情表達喜歡的時候，眼睛都會亮一下？”
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高懸的月，獨照他，也唯有他能見到這等美景。
王安卉的睫毛輕輕顫動，像蝴蝶翅膀掃過他的臉頰。她望進他深邃的眼眸，發現自己的倒影正被溫柔包裹：“那唐總知不知道，你每次緊張的時候，喉結都會動一下？”
指尖輕輕點上他的脖頸，果然觸到一次明顯的滾動。唐修竹捉住她使壞的手，突然帶著她向後倒進床鋪。
陽光從他們交錯的發絲間漏下來，在枕上灑下細碎的金粉。
“現在知道了。”他嗓音沙啞，鼻尖蹭過她泛紅的臉頰，“沒想到你觀察得那麼仔細。”
心中那根名為“愛”的藤蔓，最終在這冬日暖陽下，在愛意和陪伴為養料的滋養下，爬滿了心臟，放出了一朵朵璀璨豔麗的小花。
風又起，樹影在陽光下搖晃。而在溫暖的室內，相擁的身影終於吻在一起，將那句“我愛你”融成了冬日最甜蜜的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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