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師傅用手摸著這條牛腿,手剛輕輕地摸了兩下,那頭黃牛就哞哞地叫了起來。
黃牛那叫一個痛苦不堪,獸醫仔細地摸著,越摸臉上的表情越不妙。
等摸清楚之後,獸醫搖了搖頭。
“這頭牛怕是不中用了!這骨頭都折成這樣了,不一定能接得上,就算養好了,也是條瘸腿,彆說耕地了,估計路都走不穩!”
村長聽完這話後,整個人都愣住了,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呀。
“師傅,這牛腿真接不上了嗎?能不能想想辦法呀?要沒有這頭牛,以後村子裡耕地就麻煩了!”
獸醫師傅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這腿傷的太厲害,肯定是治不好了!確實是沒辦法的事兒!就算是請市裡的獸醫來,也是治不好的!”
村長聽到獸醫徹底判了死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他用手摸著這頭黃牛的腦袋,連連歎氣。
“唉!好不容易從小牛犢子養這麼大!咋就出這事兒了呢!”
獸醫師傅見村長這樣,也出聲安慰道。
“你也彆太上火,你把這個情況上報給公社吧,問問能不能再給批個小牛犢子!”
村長點了點頭,無奈苦笑。
“唉,也隻能這樣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周安秉持著幫人幫到底的原則,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他蹬著自行車載著村長,一起前往公社的方向。
到了公社之後,村長進去找領導說明情況,周安擱外麵等著。
原本以為這事兒很簡單就能說清楚,沒想到他在外麵居然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後,村長終於從公社出來了。
周安看到村長後,連忙問道。
“村長爺爺,這事兒咋樣了?牛犢子批下來了嗎?”
村長此時滿麵愁雲,蔫兒頭耷腦的樣子。
“唉!可彆提了!我進去把這情況一說,還怪咱們村沒把耕牛保護好,說要追究咱們責任呢!”
“啊?還要追究責任嗎?”
周安聽到這兒眉頭緊皺,沒想到這年頭就一頭牛的事兒,都弄得這麼嚴格,還要追究責任。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60年代的耕牛是非常重要的生產資料。
耕牛出現閃失,會直接損失集體的利益。
所以公社是十分重視耕牛的,耕牛若出了事,會追究責任。
如果是故意為之,而且情節嚴重,甚至會受到嚴重處分。
“對啊!公社說要追究責任,好在昨天的獸醫師傅幫我說了話,說這事兒確實是意外,不是故意弄傷耕牛,這事兒才終於過去!”
周安輕輕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那牛犢子呢,難道公社不給咱們批牛犢子嗎?”
說到這村長的麵色更難看了,明顯已經被愁壞了。
“公社說現在耕牛非常緊張,牛犢子很少,最近牛犢子價格也高的很,公社估計是不能給咱們批了,讓先使著村裡另外的兩頭耕牛!或者讓咱村裡自己湊錢買!”
村長真是越說越氣憤,顯然是對公社的作為很不滿意。
“唉!咱村裡那麼多土地呢!今年春耕快完了,兩頭牛還頂得住,等明年春耕的時候,就兩頭牛可怎麼來得及呀!”
每次春耕都是跟老天爺搶時間種糧食,往常三頭牛才剛剛夠使。
如今隻有兩頭牛了,到時候要完成春耕任務,估計得把這兩個家夥累得夠嗆。
“村長,公社說讓咱村自己湊錢買牛犢子,那牛犢子多少錢一頭呢?”
周安還真沒在這個年代了解過牛犢子,不知道具體的價錢。
村長想了想,回答道。
“牛犢子這玩意兒不便宜嘞!買一頭好一點的,壯一點的牛犢子,估計得兩百來塊了!”
“兩百來塊?那確實是不便宜呢!”
200多塊聽著不多,不過這可是在60年代呀。
根據貨幣購買力換算,在60年代的200塊錢,相當於在2025年的三四萬了。
在幾十年後的三四萬塊錢,彆說買牛犢子了,一頭上千斤的品種牛都能買下來了。
很明顯村長已經被愁壞了,在回去的路上,村長一直低頭坐在後座,不知道在想著啥。
周安回到家後,便開始忙活起來準備做中午飯了。
剛吃完飯,正準備洗碗的時候,王玥玥竟然來了。
看到王玥玥出現在廚房門口,周安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