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對於雷擊木這東西,還是有點了解的。
雷擊木顧名思義,就是被雷劈過的樹。
“走,黑豹!”
周安的腳步輕快,走在最前麵。
“咱去瞧瞧,那雷擊木是活的還是死的!”
這雷擊木啊,講究可不少,不是被雷劈過就算數的。
得看那樹遭了雷劈之後,是死是活。
要是被雷劈完就枯了,葉子落光,枝乾發黑,那就是死的。
被雷劈死的木頭,跟普通木柴沒多大差彆,不值啥錢。
可要是被雷劈過之後,還能活。
該發芽發芽,該長葉長葉,那才是正經的好東西!
說那是樹把天雷的精氣給鎖住了,陽氣足,用處大著呢。
周安的心提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
撥開擋路的灌木叢,一步一步往前挪。
那棵雷擊木就在前麵,希望能爭點氣,彆成了燒火都嫌費勁的廢料了。
周安到了地方後,眼睛就像被磁石吸住似的,牢牢釘在那棵樹上。
方才隔著灌木叢看得不真切,這會兒站近了,才把這雷擊木的模樣瞧得明明白白。
這是一棵雷擊棗樹!
樹乾不算筆挺,歪歪扭扭地往斜上方伸著。
像個在山裡站了半輩子的老漢,透著股子倔強。
樹皮是深褐帶點灰的顏色,皴裂得厲害。
樹皮上有一道道深深的溝壑,看著就有些年頭。
最打眼的是樹乾中間那段,巴掌寬的一片焦黑。
像被老天爺用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過,焦黑的邊緣還岔出幾道蜿蜒的紋路。
細的地方跟手指似的,粗的能有碗口寬。
一路盤盤繞繞往上爬,直到分枝的地方才消了蹤跡。
這分明就是雷劈過的痕跡!
這樹上還是有葉子的,不過已經由綠轉黃了。
樹上除了葉子之外,還掛了許多果子。
“活的,居然是活的!”
周安忍不住低低喊了一聲,非常驚喜。
這可不是普通的雷擊木,是雷擊棗木啊!
他用手摸著這棵雷擊棗木,越摸越覺得稀罕。
那股子激動勁兒,比那會兒發現黑鬆露,還要翻上一番。
他幾步走到樹下,仰著頭打量。
樹乾歪歪扭扭地往天上躥,樹皮糙得很,看著就像是飽經了風霜。
“這樹,絕對有些年頭了!”
他咂著嘴感歎,心裡頭估摸著。
光是這樹乾的粗度,就不是幾十年能長出來的。
說著,他往後退了半步,雙腳分開站穩。
兩隻胳膊使勁往兩邊張開,然後慢慢往樹乾上湊,想試試這樹到底有多粗。
胳膊一點點收緊,指尖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
周安卻發現,還差著小半拳的距離。
“好家夥,差點就抱不住了!”
周安嘖嘖稱奇,心裡頭大概有了數。
“這棗樹,至少得有兩三百年了,真是個好玩意兒!”
這話可不是他瞎估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