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抬眼看向攤主,把鼻煙壺小心托在手心。
“您這物件是啥材質的?瞅著比瓷的透亮多了,還怪滑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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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哥聽他問完,笑著說道。
“小兄弟有眼光!這可不是瓷的,是水晶的!”
“正經的老水晶,以前擱大戶人家都算是寶貝,比那些燒出來的瓷壺更好,這通透勁兒,瓷壺哪比得了?”
周安“哦”了一聲,心裡跟著亮堂了。
難怪黃金眼給的價高,水晶的底子本就值錢,更彆說還是老物件。
正琢磨著,老大哥又指著壺上的畫和字。
“不光是料子好,你再看這上頭的活兒,這可不是外頭隨便畫畫的,是內畫!”
“內畫?”
周安沒聽過這說法,皺著眉往壺裡頭瞅。
可壺口太小,隻能看見一點點模糊的影子。
“就是在裡頭畫的!”
老大哥用手指著壺壁,繼續說道。
“你瞅這畫,這字,全是在壺內壁弄的!這功夫可不是隨便哪個匠人能拿捏的,得是乾了幾十年的老師傅,手上的勁兒、眼裡的準頭都到了家,才能弄出來!”
他這麼一說,周安心裡大概明白了一些。
老大哥見他聽得認真,乾脆蹲在那兒細細給他講。
“市麵上大多鼻煙壺,那畫都是畫在外頭的,就跟咱們在瓷碗上畫畫似的,筆直接往上抹就行,想咋畫咋畫,畫錯了擦了重畫也方便,那叫外畫。”
“可這內畫不一樣!”
老大哥指著這鼻煙壺,語氣沉了沉。
“得把筆從這小壺口伸進去,在裡頭畫。你瞅瞅這壺口,”
“也就一指寬,筆得又細又長,才能伸進去,可伸進去了又轉不開身,活動的地方窄得很。”
“畫畫的人瞅不見裡頭的筆,到底落在哪兒,隻能憑著這水晶透亮,隔著壺壁反著看。”
“裡頭畫的是反的,外頭看才是正的,每一筆往哪兒落,用多大勁兒,都得算準了。稍微偏一點,要麼線條歪了,要麼顏色暈了,整壺就廢了,沒處改去!”
周安聽得心裡一動,不禁感歎做這玩意兒的工匠,真是厲害!
這哪兒是畫畫,簡直是在針尖上跳舞!
這麼一想,他才真真切切知道這鼻煙壺有多難得。
剛才黃金眼估的二十來萬,這會兒再看,是真不貴。
旁邊那幾個鼻煙壺,剛才他也掃過。
黃金眼給的價也就幾千塊,好點的才小幾萬。
跟這個水晶內畫的比,真是差遠了。
周安把那水晶鼻煙壺捧在手裡,眼裡的稀罕勁兒藏都藏不住。
剛才聽老大哥講完,心裡頭早把“想要”倆字刻得明明白白。
他抬頭看向老大哥,直截了當問。
“大哥,這鼻煙壺賣多少錢呢?”
老大哥見他問價,也不繞彎子,直接報出實在價。
“這物件是我這攤上最好的,往常旁人來問,我都喊二十八塊,一分不少。”
他頓了頓,看著周安又補了句。
“你要是能順帶捎點我攤上彆的東西,我給你讓三塊,二十五塊,咋樣?這價兒,擱哪兒都找不著第二家了。”
說完還怕周安覺得貴,趕緊指著旁邊幾個鼻煙壺打圓場。
“要是覺得二十五還貴,你瞅瞅這幾個。”
“這個最便宜隻要五塊,也挺好看的,那個八塊,還有這個稍微貴點十二塊,都是實在價。”
周安順著他指的方向掃了眼,頭輕輕搖了搖。
這幾個雖說便宜,可他剛才用黃金眼掃過。
年份不夠長,工藝也普通。
真論收藏價值,實在有限。
往後就算能漲,也漲不了多少,犯不上費這功夫。
他再回頭瞅那水晶內畫的,心裡早算明白了。
二十五塊,換個清朝初期的水晶內畫鼻煙壺,還是這麼好的品相。
幾十年後能值20來萬,這真的很值,簡直是撿著大便宜了。
“不貴,”
周安立馬點頭,語氣都透著爽快。
“二十五塊值!這鼻煙壺我要了。您攤位上還有啥彆的,我再挑幾樣,也不虧了您這便宜。”
老大哥一聽樂了,眉梢都揚起來。
“成!小兄弟爽快!你隨便挑,都是正經玩意兒,不糊弄人!”
周安應著,視線就往攤位上掃開了。
他沒急著下手,先悄悄用黃金眼,在所有物件上麵溜了一圈。
這一掃心裡就有了數。
這老大哥是真實誠,攤上的東西比剛才那家強多了。
基本上都是真物件,沒咋摻假。
就是年份上差點意思。
大多物件上頭的光都淺,黃金眼掃過去。
年份欄裡多是“民國”“清末”,算下來也就大幾十年,頂天了百十年。
他手裡的這個鼻煙壺,其實算是攤位上麵年份最長的了。
這些東西的年份短,所以收藏價值不算特彆高,以後的升值空間也是比較有限的。
不過他既然答應了要帶幾樣,那就帶幾樣吧!
他用黃金眼掃了一圈後,選中了其中幾樣,收藏價值相對比較高一些的。
大多是一些古錢幣這些東西,不是什麼稀罕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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