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刺骨的寒風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張牙舞爪地咆哮著,無情地剝奪著穆舒晴身體裡僅存的那一絲溫暖。
它像冰冷的利刃一般,劃過她嬌嫩的肌膚,帶來一陣陣刺痛和寒意,使得穆舒晴不由自主地抱緊了自己的身軀,試圖抵禦這寒冷的侵襲。
抬眼望去,道路兩旁的楓樹上已經沒有了往日那繁茂的楓葉。它們早已被秋風掃落得乾乾淨淨,隻剩下光禿禿的枝乾,顯得有些淒涼和蕭瑟。
然而,這些粗壯的樹乾卻依然筆直地挺立在那裡,宛如一位位堅毅不拔、身姿挺拔的戰士,默默地守護著這片土地,儘管寒風肆虐,但它們絲毫不動搖。
與保安打了一聲招呼後,穆舒晴來到了一家麵館。
“老板,一碗清湯麵。”
老板年近六旬,歲月在他的兩鬢留下了不少的痕跡,就連眉毛都染上了一抹雪色,他慈祥的麵容與從來不漲價的務實風格讓這家店生意很好。
“好嘞,小姑娘,你先找個位置。”
歘
離開了溫暖的店鋪,陳馨雨對著自己冰涼的小手哈著氣,圍在脖子上的圍脖和貼在衣服上的暖寶寶持續的提供熱量,讓陳馨雨幸福的眯上了貓貓眼。
“小馨雨,斯哈斯哈——”小雪將陳馨雨抱在懷裡,臉蛋貼在陳馨雨白嫩的俏臉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小雪姐,我不是貓!”
“沒事沒事,不影響。”小雪單手將陳馨雨揮舞喵喵拳的玉臂壓製,露出了癡漢的神情。
“小馨雨,再讓我抱抱,奶香奶香的,一會請你吃飯。”
陳馨雨沒有抗拒,但是搖了搖頭。
“小雪姐,我一會有事,就不陪你吃飯了。”
能讓吃貨雨犧牲吃飯的時間去做的事情,毫無疑問很重要,小雪點點頭,將陳馨雨放在了地上。
周婭將店鋪的門關上,看著二人笑顏如花:“怎麼了?好不容易給你們放個假還不樂意了?那要不再加個班?”
“不了不了,這傷身體。”小雪和陳馨雨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走在學校的小路上,陳馨雨的右眼皮不停的跳,她知道穆舒晴就住在學校,她要和她談談,不過心中的憂慮仿佛一塊巨石壓在了她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
陳馨雨的餘光捕捉到了那個從麵館出來的高挑身影,冰晶般的麵容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魅惑力。
原本波瀾不驚,仿佛沒有什麼能夠影響心境的她此刻居然神色匆匆的朝著一條小路趕去。
陳馨雨眼皮狂跳,頭頂的呆毛是擎天柱一般高高聳立,一股惡寒感湧上心頭。
小弄堂裡,彌漫著一種令人心生恐懼的寂靜氛圍。哪怕是陽光也無法照亮,隻留下幾縷微弱的光線,艱難地穿透那層層疊疊的陰影。
牆壁斑駁,青苔蔓延,仿佛歲月在這裡凝固了一般。風悄然吹過,帶著絲絲涼意,卻未能驅散這份詭異的靜謐。
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貓叫,劃破了這片死寂,不安感肆意增生。
天空中翻滾奔騰的烏雲如同一群脫韁的野馬,以驚人的速度在天際馳騁,遮天蔽日,不見天日。
“兔崽子,把錢給我。”沙啞的聲音驚起無數烏鴉,烏鴉的悲鳴讓陳馨雨心頭一緊。
“先把媽媽的遺物給我。”穆舒晴大吼出聲,聲音帶著哭腔,絕望、無助在心底滋生。
“那個臭婆娘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的,一件1000,給錢吧。”穆仁冷笑的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親人該有的柔情。
穆舒晴沒有回答,隻是通紅著眼眶怒目而視。
要不是時間將近,還不起錢的代價很可能會用手指來抵債,這些東西他可以饑餓營銷賣給這個野種。
他的心中悔恨不已,要是當初...那就好了。
“我說過我不要網銀,你懂得。”
穆舒晴從自己的破爛不堪的包中拿出一堆紅色的鈔票,看的穆仁口水橫流。
網銀很有可能會被警察追責,但是現金交易,在這個連監控都沒有的弄堂裡,根本無從查起。
穆舒晴手上的錢是近三個月兼職賺來的,但是除了國慶期間賺的比較多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小錢,對於購買遺物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