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即初將她手裡的雞蛋麵包拿走,然後放進了金屬盤子裡。
“墨即初,不會這裡麵的東西你都放了麻醉劑吧?”
蘇酒酒想到自己剛剛吃的低級營養劑,她不會也中招了吧?
“沒有隻有生肉放了,如果她和我們吃得差不多,那說明她沒多大危險,不過和我預料的差不多,她隻吃生肉。”
蘇酒酒看著被墨即初拿走的麵包和雞蛋,“那這不是能吃嗎?你拿走乾什麼?”
“吃啊,不能浪費了。”說著墨即初已經大口的吃了起來。
蘇酒酒沒想到墨即初這麼乾脆,他一點也沒嫌棄麵包被她捏過,墨即初吃得很斯文,但是速度卻很快。
行吧。
這邊冰金籠子已經出了門,蘇酒酒立刻跟了上去。
這隻小花獸和獸人分離的太久,完全不懂善惡。
想到白麒麟說得,陰陽寄生獸成年以後,將變成一個弑殺的無情機器。
蘇酒酒的心就揪了起來。
她的羲和與太陰,難道也會如此嗎?
蘇酒酒有一瞬間想要養著這隻小花獸,隻要能將她變成正常人,那代表她的孩子們也不會變成一個殺戮機器。
蘇酒酒步伐變得越發堅定,想要去追趕那裝著小花獸,卻被墨即初牽住了手。
“酒酒,你跟我來。”
墨即初牽起蘇酒酒的手,轉身帶著她去了昨夜他們睡覺的沙發。
那旁邊的金屬茶幾上,擺放著一份早餐。
是一份熱乎乎的肉粥,加上一杯牛奶。
墨即初將牛奶遞到蘇酒酒麵前,說道:“你早上還沒吃東西呢,先把這個喝了吧。”
蘇酒酒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伸手去拿杯子,感受到了牛奶傳來的溫熱。
她立刻明白過來,這杯牛奶肯定是墨即初特地為她準備的。
蘇酒酒心中湧起一股感動:“謝謝。”
端起牛奶,輕輕地抿了一口,溫度剛剛好,味道也很香醇,讓她的胃裡感到一陣溫暖。
“還有肉粥都要吃完,你放心,那小花獸跑不了,不急著一時,你喝慢點。”
墨即初的嘴皮子都快念破了,蘇酒酒好氣又感動。
他剛剛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那乾巴巴的麵包,現在卻讓她慢慢吃。
等蘇酒酒走下飛艦,已經是五分鐘以後了。
蘇酒酒的目光,隨著金屬通道外的景色而變化,當她看到外麵幾乎是黑蒙蒙的一片天地時,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讓她想起了當年,被金獅族的人徹底毀了晶核,挑斷了腳筋丟到源頭。
她那時渾身都疼到打轉,身上不少的地方都生了鱗甲。
本以為會死在濁息,可是鱗甲寄生物卻吊住了她一條命。
她在濁息源頭活了一段時間,全靠著第九軍團那些人丟下的補給。
像墨即初剛剛吃的壓縮麵包,簡直就是她那個時候最美味的東西。
否則根本撐不到四個月以後,冬梨花帶著人來源頭查看。
看到她大著肚子竟然還活著,冬梨花直接將她帶回了廢土城。
雖然廢土城到源頭這段距離,受到濁息衝擊,沒有了智腦導航,磁場都是紊亂的。
可冬梨花開的是中型抓地車,全靠一路做著的地麵路標,走了四個月安全的到達了這裡。
看著第九軍團真的沒有人生還,冬梨花默默地帶走這裡剩下的食物。
她們這一回,又走了近三個月的時間。
蘇酒酒到了廢土城已經懷了八個月,之後加入了家屬隊,生下了兩個崽子。
羲和與太陰一生下來就比正常的孩子要聰明,兩個人的獸身也很厲害,一歲多就可以跟著蘇酒酒出去尋找十食物,很多建築物都倒塌了,兩個崽就鑽進去,總會找到點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