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我沒有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他和酒酒的婚禮其實也應該辦。
還該第一個辦。
可是之前廢土城汙染嚴重,生存環境惡劣。
他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他也沒有塗彥這樣隨時會奔赴而來的父親。
沒有合適的主婚人,就是不夠尊重蘇酒酒。
一晃半年的時間過去,倒是被塗淵這家夥搶了先。
知道他是父親的棄子之後,他也不願墨即燃再幫他主持婚禮。
更不願自己的孩子,頂著父親是殺人凶手的名聲。
再等等,等蘇酒酒生完孩子。
等他是殺人凶手的案子翻案。
他就請廢土城的那些老兵,坐上堂,讓整個廢土城為他見證婚禮。
“怎麼會怪你。”
原來阿初在糾結這個事情。
所有人都不理解他,她卻理解他。
若是20歲的蘇酒酒,可能會覺得沒有婚禮,會遺憾一生。
可現在是28歲的蘇酒酒。
婚禮其實並不重要,活著,幸福的活著才是最要緊的。
對於她來言,墨即初和兩個孩子,奶奶,她所有在乎的人都生活在一起,那就已經足夠了。
這一輩子每多活一天,都是她賺了。
“真有多的錢就種地啊,辦什麼婚禮,傻阿初。”
蘇酒酒拍了拍蘇白幽,示意她去小花獸那一桌,她要跟墨即初單獨聊聊。
蘇白幽幽怨地看了一眼墨爸爸。
他就是想霸著媽媽。
但還是聽話的走了。
沒有蘇白幽在旁邊,蘇酒酒越發認真了。
她知道墨即初很愧疚,可這不是他的錯。
“阿初,我們不要糾結這些形勢上的東西。珍惜當下和擁有。”
蘇酒酒握緊墨即初的手,給予他一份溫暖。
她的臉上,也帶著一絲對未來的憧憬。
有他,有孩子,還有廢土城。
她暢想的很好,可一回頭,見他眉眼冷峻,心裡一沉,這家夥是強種嗎?
遂又扯了扯墨即初苦笑的臉,小聲警告墨即初:
“彆想這些有地沒得,我們現在還負債萬億,什麼時候將債還完了,什麼時候你再幫我補辦婚禮,你看好不好?”
剛剛來廢土城的時候,那一毛錢她都想花在防護罩上。
現在一毛錢她都想花在種子,肥料,種地上。
墨即初也是這樣。
所以,哪有閒錢辦這勞什子婚禮。
“好,酒酒說什麼是什麼。”
墨即初對蘇酒酒的歉意更深了,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蘇奶奶坐下來也看到了墨即初的臉上,多了一絲落寞以及對蘇酒酒的歉意。
她明白墨即初的難處,這孩子明明可以不趟廢土城這個渾水的,可他為了腳下的生靈,硬生生熬在這裡。
“小初,多吃點菜,其實奶奶都知道的。”
“奶奶,謝謝。”
墨即初心裡更難受了,鼻尖和心頭湧現一股股酸澀之感,奶奶也沒有怪過他。
他真的很幸運,謝謝蘇家能接納他,也謝謝蘇家酒酒,為他妻伴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