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車之人,一為三皇子周鬆,還有一個則是——徐岩!
兩人領著車隊到,尚一言未發,周徹身邊忽得一陣疾風刮起。
一道人影瞬間撲了出去。
下一刻,他停在了徐岩麵前。
劍懸在徐岩額前。
“背主之人,今日,我依舊能誅你!”
蓋越眼神冰冷,滿臉殺氣橫生。
徐岩被他劍鎖定,渾身僵硬,呼吸都上不來。
那種感覺,就如同被罩在猛虎爪下的人,絕望會瞬間將人籠罩,讓大腦都停止運轉。
徐岩不能言,周鬆則冷喝道:“怎麼,你要抗法嗎?”
蓋越轉頭,冷冷的望著他。
周鬆身後,幾個強橫高手立即站出,喝道:“不得無禮!”
“放你嗎的屁!”許破奴破口大罵,提著刀就走了過來。
趙佐一言不發,持槍走到了周徹和皇甫韻身前。
其餘諸將皆扶刀邁步。
未有號令,周圍的軍士立即全部圍了上來,鐵甲鏗然。
這使得那些高手立時緊張起來,緊護在周鬆身旁。
雖然他們都是人中翹楚,因武力冠絕一地從遊俠中脫穎而出,被周鬆看中選在身邊。
但在他們麵前的,是百戰之將、是曆經血淘的精銳甲士。
周鬆看向周徹:“六皇弟,你是要擁兵對抗嗎?”
周徹淡然一笑,揮手:“退下吧。”
眾人陸續後退。
蓋越依舊劍指徐岩,殺意愈深。
“蓋越,退下。”周徹道。
蓋越方收劍後退。
徐岩鬆了一口氣,望著周徹苦笑:“殿下。”
周徹擺了擺手:“我都知道,沒事。”
他走了過來,來到二人麵前:“還有兩輛檻車?”
周鬆道:“皇甫韻、蓋越此前曾劫持三公。”
周徹似乎沒聽懂,轉頭看向徐岩,大聲道:“朱龍、董然已死,屍體不在此處,如何放入檻車?”
徐岩立馬道:“可設一草人,寫上二人職務姓名,放入檻車中。”
周鬆目光微變,看向周徹:“六皇弟是要以武力扭轉父皇和中樞的意思?”
周徹望著他輕聲一笑:“在此處,我說了算。我會配合你一些,但你不能奢求我完全配合你,否則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二人都心知肚明。
在周鬆帶隊拉著檻車到此處時,雙方的立場已不可避免的走向了對立麵。
周徹要堅持走自己的路。
而周鬆不可能因為所謂的兄弟之情,讓自己的一切給周徹墊腳。
他作為此前的監軍,對朱龍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要繼續往前走,就隻能將周徹這個‘罪犯’按倒。
一嗣君、一九卿,親自拉著檻車來,這份規格,幾是絕無僅有了。
周鬆沒有多餘表情,隻是道:“看來六皇弟是願意乘車而歸了。”
“皇兄一片心意遠道而來,我怎麼能拒絕你的美意呢?”
說著,周徹探身往一輛檻車中去。
嘩——
也就這一個動作,諸將未動,那些軍士卻坐不住了,紛紛往前壓來。
更有甚者,刀劍出鞘,麵色凶狠,廝殺的意誌已然爆發。
後麵的人尚不清楚,連忙發問。
“前方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