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六叔一看到他就沒了好臉,“叫你去采藥,你又抱隻兔子回來,要你有啥用?”
原來許向陽也在許六叔這上工?之前許六叔說的他們就是他和許國慶。
來這前許國強說的話她也明白了,她每天都要和許向陽相處,許國強有些擔心她。
“這臭小子是在這混日子的,不是赤腳醫生,你甭搭理他。”許六叔見李希月一臉疑惑,解釋道。
李希月明白了,許向陽在這混日子,他不用上工?不用掙工分?
許國慶去看兔子,笑起來,“還給上了藥,對一隻兔子這麼好做啥?不如中午加餐。”
李希月也覺得,不如燒鍋水燙了毛吃肉。
兔子可可愛愛,但是味道很好。
而且她覺得人類還是不要乾涉大自然中的生物鏈比較好,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本就是自然規律。
這一刻救了,下一刻它還不是照樣是其他動物腹中的食物。
不過她並沒有多嘴,也沒有多管閒事,許向陽怎麼做與她無關。
許向陽甩給許國慶一記眼刀。
許國慶悻悻然撇嘴,“行,不吃,它是你的小寶貝。”
李希月餓了,進屋吃早飯,許老六走到許向陽身邊,推了推他,“咋樣?改觀了嗎?”
許向陽恢複往常的冷漠神色,抬步往外走。
許老六喊道:“吃早飯了,你去哪?”
許向陽一邊走一邊回道:“回去,小叔還在家裡。”
許老六歎了口氣,轉身進了屋。
李希月以為許向陽會和他們一塊吃早飯,見人卻走了,奇怪問:“向陽同誌怎麼走了?”
“哦,他要回家照顧他小叔。”許國慶扒拉了口粥,含糊不清說。
進來的許老六脫了鞋子就朝他砸去,“嘴上能不能帶個把門的?”
許國慶被砸中後背,痛得嗷嗷直叫,“我錯了,以後我就是個鋸嘴的葫蘆,不,我是啞巴,我啥也不說,得了吧!”
許老六一腳踹開他,“吃完了就滾出去乾活。”
許國慶將最後的粥扒拉進嘴裡,咣當一聲丟下碗走了。
李希月被祖孫二人的相處模式驚呆了。
許老六自覺失態,趕緊撿起鞋子穿上,用笑掩飾尷尬,“丫頭,彆介意,我們鄉下地方人比較粗魯。”
李希月倒沒有這個想法,隻是覺得‘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真是太對了。
朝院外看了一眼,她暗想,許向陽的小叔怎麼了?
吃過早飯,許六叔和李希月講了些赤腳醫生看病的章程,用藥規定,還說赤腳醫生每年都是需要考核的,考核合格才能繼續擔任。
李希月也要考核,但還沒到考核的日子,讓她先在村裡熟悉一下章程。
許六叔作為紅太陽生產隊唯一的赤腳醫生會的很全麵,不但懂中醫還懂西醫。
像注射,量血壓,簡單的縫針,西藥配藥這些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