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六叔家,許國慶就倒豆一般把路上發生的事對自家爺爺說了。
許六叔罵道:“這群長舌婦,都閒出屁來了,淨挑事生非,丫頭,你彆往心裡去。”
“許爺爺,我沒往心裡去。”李希月是那種有仇就當場報的人,隻會氣彆人,從來不會氣著自個兒。
劉紅苕不甘心,瞪了李希月一眼說,“六爺爺,這事兒李知青也有錯,她怎麼能放狗咬人呢?”
小白反駁的叫了兩聲,“我咬的不是人,是畜牲。”
李希月朝它豎起大拇指。
“紅苕丫頭?要吃午飯了,你還不回你舅舅家去?”許六叔沉著老臉說。
這丫頭是非不分,不是個好的,他很不喜歡。
劉紅苕知道他這是生氣了,不敢再說什麼,瞪了李希月一眼,又哀怨的看了許向陽一眼,不情不願的走了。
她一走,院裡的空氣都清新不少。
許國慶大鬆了口氣,“總算走了,我真懷念她不在的那些天。”
“向陽,你進來,我有話和你說。”許六叔看向正把草藥拿出來的許向陽。
許向陽猶豫了片刻,跟了進去。
“許爺爺,那我回去吃飯了。”李希月便道。
許六叔笑嗬嗬說好,可對上許向陽,又沒了好臉。
李希月轉身朝院外走,隱隱約約聽到許六叔說什麼早點了斷,大家都受不了,她不是個好的,這類話,猜想許六叔也受不了許紅苕,讓許向陽早點把人打發了。
李希月也盼著許向陽能快些把人弄走,天天要麵對這樣一個嗲精,她怕她忍耐力不夠。
回到知青點,王嘉興和趙國華已經把飯做好了,黃心蕊見她回來,拉著她進廚房吃飯。
“月月,今天上工的時候聽到你不少閒話,到底怎麼回事?”吃飯的時候黃心蕊就問。
李希月將事說了,“我和大山叔確實不想等她,但我沒開口。”
“王翠華怎麼能這樣敗壞你的名聲?”黃心蕊氣得不行,“我得找她去!”
李希月拉住她,“小白追了她二裡地,還把她屁股給咬了,她現在估計擱家裡躺著,暫時作不了妖。”
“小白好樣兒的,來,吃塊肉。”黃心蕊一臉痛快,下了血本給了小白一塊肉。
小白輕輕咬住肉,然後趴在地上歡快的起了起來。
黃心蕊見小白生怕咬到她的手,心都軟了,“咱們小白這麼乖,才不是瘋狗。”
“那是,小白可是人見人愛的好狗。”王嘉興揉了揉它的狗頭。
小白得意的叫了兩聲,“還是人們有眼光。”
“李希月,你也收斂點兒,壞了名聲對你沒好處。”趙國華突然來了一句。
“關你屁事!”李希月甩了個白眼給他,“我看你是武大郎喝藥想續杯,不知死活,竟管起我的事來了!”
趙國華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我是為了你好,你怎麼不領情?”
“彆說了。”王嘉興拉了趙國華一把,這小子最近是吃錯藥了嗎?怎麼老往李希月跟前湊?
趙國華悄眯眯看了李希月一眼,裝鵪鶉,不敢再出聲。
吃過午飯睡了一會兒,四人各自上工。
到了許六叔家,沒看到劉紅苕,李希月舒了口氣。
劉紅苕為什麼不在?因為許向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