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李希月震驚,“怎麼會自殺?”
黃心蕊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聽村裡人說了一嘴,大隊長不讓大家亂傳,所以我也沒打聽出什麼來。”
“那向陽同誌他小叔……”人還活著嗎?
“人還活著。”黃心蕊說:“發現得及時,許爺爺把人救回來了,後來送去了醫院。”
李希月暗鬆了口氣,人活著就好。
許向陽隻有他小叔這一個親人,要是他小叔再沒了,他怕會真的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一晚上,李希月都有些睡不安穩,總覺得許向陽小叔自殺這事不簡單,隱約還覺得與自己有些許關聯。
次日她起了個大早,想早點去許六叔家問問情況。
陰沉了多日的天氣難得的出了大太陽,溫度也有所上升,但在南方,要真正熱起來還得要過五一之後。
迎著晨曦來到許六叔家,發現他正在院子的一張搖椅上躺著,身上蓋著薄毯,太陽照在他身上,他銀須白發,一張臉上布滿憂愁。
許國慶則在一旁坐著發呆,向來熱鬨的院子安靜異常。
“李姐姐,你來了?”許國慶看到李希月,有氣無力打招呼。
許國慶向來精力旺盛,鬨騰得很,除了他生病的時候,李希月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沒精打采的樣子。
許六叔朝她招手,“丫頭,過來。”
李希月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向陽家的事你聽說了吧?”
李希月點點頭,“他小叔情況怎麼樣了?”
雖然沒見過許向陽的小叔,但和許向陽畢竟一起共過事,他還幫過她幾次,也算有一兩分交情,多少也得關心一二。
“命救回來了,但又好像沒救回來。”許六叔歎息說。
李希月不明白,“什麼意思?”
“爺爺的意思是,許家小叔活著和死了沒區彆。”許國慶雙手托著腮,答話。
人活著,心死了?
李希月疑惑問,“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想不開?”
“說來這事也和你有那麼丁點兒關係。”許六叔坐說。
李希月心裡咯噔一下,果然。
隻是她從來沒見過許向陽的小叔,他小叔為什麼會因為她自殺?
許國慶憤慨不已,“都是紅苕姐,跑到向陽哥家說你和向陽哥之間關係不正常,被他小叔聽到了。”
“我和向陽同誌關係不正常?我和他怎麼不正常了?”
李希月都氣笑了,她平日裡大多數時間都是自己忙自己的,許向陽隔三差五就不見人,他們倆壓根就沒怎麼單獨待過,這也能傳閒話?
許國慶點頭,“所以說紅苕姐胡說八道嘛。”
“許爺爺,就算他小叔誤會我和向陽同誌之間的關係,這和他小叔自殺有什麼關聯?”李希月仍是不明白。
“嗐,還不是以前的一些破事……”許六叔歎息一聲,沒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昨天我被叫過去的時候,床上全是血,向陽跪在床邊,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
李希月能想到那場麵,隻是有些憋悶,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卻險些無端背上一條人命。
果然,流言蜚語害死人。
“丫頭,我知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彆往心裡去。”許六叔見她臉色不好,安慰說。
李希月正要出聲,這時,劉紅苕來了。
“李希月,你這個狐狸精,害人精,都是你害得向陽哥的小叔差點死了,我饒不了你。”劉紅苕衝進來,舉著巴掌要打李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