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苕跑回許為民家,就委屈的哭訴起來,“舅舅,李希月她打我,你看我的臉被她打成什麼樣了?還有我的手也被她打折了,嗚嗚,我好痛,你幫我打死李希月那個賤人!”
“你又去找李知青的麻煩了?”許為民都驚呆了。
高麗娟臉色難看得不行,他們家可再沒有錢替劉紅苕賠償。
劉紅苕說:“是她害得向陽哥的小叔自殺的,我隻是替向陽哥出頭,沒想到她竟然敢打我……”
“你在胡說啥?”許為民都要被她蠢哭了,“這事是明明是你的錯,你憑啥怪人家李知青?”
高麗娟也譏諷說:“人家李知青平白替你背了個黑鍋,心裡不知道多憋屈,你還上趕著往她麵前湊,你不是找打嗎?”
“舅舅,舅媽,你們咋幫著外人說話?”
劉紅苕不理解舅舅、舅媽的腦回路,重點不應該是李希月打人這件事嗎?
許為民忍無可忍,拽起劉紅苕,“村裡你再不能待了,現在我就送你回去。”
昨天因為許向陽家出了事,他過去幫忙了,所以沒來得及送她回去,沒想到她又闖出一件禍事,再這樣下去,他們許家被她拖累死不可。
今天無論如何他也要把這個惹禍精送走!
“我不回去,舅舅,求求你了,彆送我回去。”劉紅苕這會子也顧不得讓他們去找李希月的麻煩了,哭著求道。
許為民這次沒再心軟,強行把她拖走。
高麗娟大鬆了口氣,禍兜子終於走了。
回知青點收拾了日常用的東西和換洗的衣服放進背簍裡,李希月又去找了許國強。
許國強聽說李希月要搬去救助站小住,爽快說:“你儘管去,工分我照樣給你算。”
救助站裡的醫療人員可是省裡派下來的,縣裡和公社也有人參與,但赤腳醫生這塊,就隻有紅太陽生產隊一個大隊有人。
這對紅太陽生產隊來說是無上光榮的事情,他作為大隊長,自然是全力支持李希月的一切決定。
至於工分。
李希月代表的是紅太陽生產隊,也是給紅太陽生產隊爭光,獎勵點工分是理所應當的,看誰敢說一個不字。
想到什麼,他問:“你不會是因為向陽家的事才避出去的吧?”
“當然不是,我和向陽同誌之間什麼也沒有,他小叔的事也與我無關,是救助站那邊真的離不得人,我早就有搬過去住的打算。”李希月搖頭否認。
許向陽的小叔自殺關她屁事,這個鍋她才不背。
“那就好。”許國強語重深長說:“你要是去辦正事,我全力支持你,但彆因為這些事情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放心吧,大隊長,我這人向來對事不對人,也絕不會讓自己受委屈。”李希月笑說。
再回到知青點,楚洵已經在門口等她。
他今天沒穿軍裝,高領的黑色毛衣,配上一件軍綠色的大衣,襯得他儒雅秀氣了幾分。
他長得是真的很好看,刀削一般的輪廓,五官比例非常好,劍眉星眸,再配上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簡直絕了。
他穿上軍裝,自帶一股子威嚴,眸子深邃,氣場十分強大。
但換上便裝又讓人覺得俊逸帥氣,更何況他此時眼中沒有半點淩厲之色,倒是有幾分柔和,更為他增添了幾分俊逸。
李希月覺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洗禮,心中的煩悶都減輕了。
“楚副團長,讓你久等了。”
“我也剛到。”楚洵輕聲詢問,“去哪了?”
她也沒背背簍,顯然不是去采藥了。
李希月就把村裡發生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