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林惠這些反常的舉動,不用說,陳大爺的死與她脫不了乾係。
李希月突然動手,把在場眾人都給震懾住了。
楚洵也沒料到她會動手,但眼中全是對她的讚許。
林惠捂著火辣辣的臉,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你要是再耽誤時間,我就把你扔出去!”李希月說完,不再管她,趕緊查看許大爺的情況。
林惠揚起手要打回來,一旁的楚洵眼明手快,把人給製服了,“關主任,如果你管不好你的學生,我可以代勞。”
林惠被他反手扣在後背,痛得眼淚直流,“老師,救我!”
“抱歉,楚副團長,是我沒管好學生,你把她交給我,我來懲戒。”關濤趕緊走過去求情。
林惠確實刁蠻跋扈,他也很是不滿,但他們倆家長輩有交情,看在兩家的情份上,他也不能讓林惠真出什麼事。
楚洵將人推過去還給關濤,掃了滿屋子的圍觀人群,對支書說:“麻煩陳支書讓圍觀的人群退出去,不相關的人不要留在屋裡,誰要是再鬨事,我絕不輕饒!”
陳支書重重點頭,趕緊照做。
屋裡安靜下來,李希月也能安心做正事。
他查看了陳大爺的情況,發現陳大爺是窒息而死。
“陳大爺是窒息死亡。”關濤讓其它人看住林惠,走過來說。
他在第一時間已經查看了陳大爺的情況。
李希月看向他,問:“誰是第一個發現陳大爺過世的人?”
“是林惠。”關濤看了一旁還在哭泣的學生,說:“今早我來查房,陳大爺的狀態還很好,還說等你來了要好好感謝你。”
早上狀態還很好,怎麼可能突然過世?也不是猝死,而是窒息,足以說明這裡麵大有問題。
李希月擰起眉,再問:“陳大爺今天什麼時候吃的藥?”
“就剛剛,藥是林惠喂的,喂完人就不行了。”關濤沉重說。
李希月看向一旁的空碗,用手指沾了一些剩餘的藥汁嘗了嘗,並無問題。
李希月又問:“屋裡除了林惠和陳大爺外還有其它人嗎?”
關濤搖搖頭。
李希月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現在沒有人證能指控凶手,看來,隻有讓陳大爺自己親口說出來了。
李希月解開陳大爺的衣服,去摸他的胸口,發現還有餘溫,趕緊拿出銀針,對關濤說:“幫我把陳大爺扶起來。”
關濤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李希月取下一支銀針,對著陳大爺脖子後麵紮了一針。
再取一支銀針,紮左手勞宮穴。
接著紮左腿太溪直上三寸脛骨後緣,三陰交。
又走到老人腳邊,左腳底,湧泉穴進針一寸。
太溪穴,左腳踝關節高骨與腳後筋中點,進針時靠腳後筋過來2分,進針一寸。
接下來是中腕,肋骨下緣直線與任脈交接處,進針一寸。
屋裡的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李希月這是在做什麼?給一個死人紮針?
慢慢停下哭泣的林惠一臉譏諷,難不成李希月還能把一個死透了的人紮活不成?
她不過是在做無謂的掙紮罷了,等公安來了,就會把李希月抓走,李希月死定了!
“陳大爺活了!”
林惠還沒高興三秒,響起了關濤激動的喊聲,她臉色猛的一變,心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