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邊境回來,我回了趟京城,大伯家的三堂哥有消息了。”楚洵說著笑了,“這是月月你上次在火車上抓到人販子的功勞,大家都說你是我們楚家的福星。”
“這功勞也有你一份。”李希月笑了笑,想到什麼問:“阿洵,三堂哥是怎麼被拐的?”
楚家大伯夫妻倆都是軍人,還有人販子能從他們手上拐走孩子?
“我也是聽爺爺說的,三堂哥丟的時候我還沒出生。”楚洵緩緩說道:“三堂哥小時候得了病,京城各個醫院都看不好,那時候一家子都不在京城,大伯母獨自一人帶著堂哥去外省看病,誰知下了火車站,大伯母轉身拿了個東西,一轉身堂哥就沒了。”
原來如此。
火車站人多雜亂,真是防不勝防。
“三堂哥丟了後,大伯母自責不已,每日以淚洗麵,身體就那樣垮了下來,沒多久就病逝了。”楚洵歎息一聲。
李希月能想象到一個母親失去孩子會有多痛苦,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因為她才失去的,她一生都會活在自責和愧疚當中。
“我們楚家從沒放棄過尋找三堂哥,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消息了。”
李希月問:“火車上你參與人販子調查,是不是也想借機查尋三堂哥的消息?”
“是。”
這麼多年了,其實他也知道希望渺茫,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真的能查到線索。
李希月想到什麼問:“阿洵,三堂哥得的什麼病?”
竟然連京城都治不好,要去外省看醫生?而且這麼多年了,那個孩子生著重病被拐,真的還活著嗎?
“我也不清楚,這得問一問爺爺才知道。”楚洵搖頭。
“嗯。下次給楚爺爺打電話問問。”
楚洵又說:“宮野皓天那邊也有消息了,查到他人在京城,還和黑市有勾連,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揪出來。”
李希月詫異,“人在京城?他膽子真大。”
“亡命之徒。”
“團長。”小伍在外麵敲門。
楚洵知道又要分開了,抱了抱她,“我手上還有點要事,晚上才能回去陪你了。”
“好,那我也回了。”
打開門,楚洵對小伍說:“你送月月回去。”
“是,團長。”
陳禹走過來,指了指自己,“團長,那我呢?”
“你跟我走!”楚洵瞪了他一眼。
陳禹頭皮一陣發麻,小伍幸災樂禍,“老陳,自求多福。”
李希月失笑。
去公社拿了藥,然後裝車回村。
路上,李希月問小伍,“這次你跟你們團長去的前線嗎?”
“是。”小伍笑著答,眉飛色舞,“嫂子你是不知道,咱團長有多厲害,單槍匹馬衝進敵軍埋伏圈,輕鬆乾掉一個班的敵軍,把那個中了埋伏的新兵蛋子救回。”
他說得輕鬆,李希月聽得揪心,“你們團長是在救人時受的傷?”
小伍脫口而出,“是啊,腹部中彈,昏迷了一天一夜……”意識到什麼,他趕緊描補,“嫂子,我誇大其詞了,其實沒那麼嚴重的,現在團長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李希月知道情況隻會比小伍說的更嚴重,楚洵,你這個大騙子!
沒聽到後麵的人說話,小伍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見小姑娘眼眶都紅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壞事了,團長非得弄死他不可,看他這張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