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洵可不會以為自家對象是想和自己發生點什麼,她明顯是在生氣,結合在公社時小伍那心虛的樣子,他很快就明白了,“月月……”
李希月板著小臉,不容拒絕,“脫。”
他歎息一聲,撂起一邊衣服,“就在這,已經沒事了,沒告訴你是因為怕你擔心。”
左側腹部一個剛愈合不久的傷口,還挺大的。
他這麼厲害的人,昏迷一天一夜才醒,足以證明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
要是他沒挺過去……
要是他再也回不來……
李希月不敢往下想,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月月,我真沒事,你彆聽小伍亂說,就是小傷……”
“中彈還是小傷?你少哄我了,你明明昏迷了一天一夜,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李希月背過身擦眼淚,像隻委屈的小獸。
楚洵走到她麵前,抬手給她擦眼淚,被她一把拍開,不敢再做什麼,解釋道:“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看,你知道了,反而擔心難過。”
“你不說我就不擔心了嗎?這麼大的事,你就不該瞞著我。”
她就說,為什麼前些時日她經常做噩夢,原來是楚洵出事了。
陳禹這家夥,一定知道楚洵受傷的事,他瞞得可真好,一點都沒表露出來。
楚洵聲音柔得不像話,“是我的錯,彆哭了,我心疼……”
李希月抱住他,“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許再瞞我了。”
“好,我都聽你的。”
“傷口很痛吧?”李希月小手輕輕撫摸那道傷疤。
楚洵喉結滾了滾,“不痛。”
都好了一個月了,哪還會痛。
不好完,他都不敢回來見她。
“這是腎臟的位置,傷到腎臟沒?”
楚洵正要回答,又聽到她問:“不會影響生育吧?”
“當然不會!”
“那方麵會有影響嗎?”
楚洵:“……”
“你想知道,那咱們試試……”
楚洵去做飯了,李希月從空間拿出一堆藥丸,然後去了廚房,“這些藥你帶在身上。”
“這麼多,都是些什麼藥?”楚洵一邊切菜一邊笑問。
李希月說:“這個是治嚴重內臟出血的,這個是外傷止血藥,這個是解毒的,要是被毒蛇之類的毒蟲咬了可以解毒,如果遇到毒瘴氣也可以用,還有……”
她捧著一堆小瓶子,一口氣說了七八種藥,白淨的小臉上全是認真。
楚洵一直笑著,認真聽,認真記,“謝謝你,月月。”
他知道月月是因為他這次受傷嚇到了,怕他再出事,所以才給他一堆保命的藥。
他感受到月月越來越在意他了,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我給你放屋裡了,你一定記得隨身攜帶。”
“好。”
這是月月對他的一番心意,他絕不會辜負。
飯菜好了,李希月點上煤油燈放到院子裡的桌子上。
又灌了壺果酒出來,給楚洵倒上,“嘗嘗看,心蕊的手藝。”
“我以為你還會釀酒。”楚洵笑了笑,抿了一口,點頭,“不錯。”
李希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儘,“我可不會。”
“怎麼釀那麼多?”楚洵給她夾了一塊紅燒肉。
李希月夾起來咬了一口,香得喲,還是她家阿洵的廚藝好,她隨口答,“山上野果釀的,反正也不需要本錢。”
“喝得完?”楚洵表示懷疑。
李希月笑而不語。
她可沒打算把知青點的秘密告訴楚洵,她自己的秘密還捂得死死的,彆人的秘密就更不能說出去了。
楚洵也笑了笑,她不說,他也猜得到,他夾了塊肉給地上趴著的小白,“聽說咱家小白幫公安抓到了人販子,值得獎勵。”
“汪!”小白得意叫了一聲,抱住肉歡快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