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想把你拖下水。”陳誌向聲音低沉,指腹摩挲著紙張邊緣,“當年沒來得及銷毀的證據,現在成了他們的籌碼。”
朱霞頓時臉色煞白,忽然想起昨晚做的噩夢:她站在法庭上,所有人都指著她罵“共犯”,而陳誌向卻穿著囚服站在被告席另一端,她不由顫抖起來。
“彆怕,有我在。”陳誌向將朱霞輕輕摟進懷裡,聞著她發間的茉莉香,心中卻警鈴大作。他知道,對方這是在試探,用當年的舊賬威脅朱霞,試圖逼他在案件調查中讓步。但身為警察,他絕不能退縮;身為丈夫,他更要護朱霞的周全,這是作為男人的責任,不管有多難,他都必須做到。
傍晚,陳誌向送朱霞回家,特意繞了三條街確認無人跟蹤。剛進小區,就看見一群孩子在公告欄前指指點點。
陳誌向心頭一跳,快步上前,隻見公告欄上貼著幾張打印紙,模糊的照片裡朱霞和楊富強在飯局上舉杯,配文寫著“所長夫人與貪官的風流往事”。陳誌向的眼角閃過一絲寒光,而朱霞則臉色瞬間慘白,伸手去撕那些紙張,卻被陳誌向攔住。
“彆碰,要保留證據。”他掏出手機拍照,餘光卻瞥見拐角處有個戴帽子的男人轉身就跑。“照顧好自己,我去去就來。”陳誌向慌忙將朱霞推進單元樓,拔腿就追了上去。
然而此刻卻暴雨再次傾盆而下,前方的男人一個不小心,在濕滑的路麵上摔倒,陳誌向趁機撲倒對方,按住他的手時,摸到口袋裡有個硬物——正是一台微型相機。
“說,誰讓你這麼乾的?”陳誌向按住對方後頸,語聲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男人吃痛,顫抖著吐出兩個字:“是是李……李總。”
男人話音剛落,陳誌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局裡同事發來消息:“陳所,劉賢傑已經被我們被控製,在他的房間裡搜出與李某的密會記錄,涉及當年土地腐敗案。”
雨幕中,陳誌向望著眼前發抖的男人,忽然想起廉政教育基地的那句話:“正義或許會被烏雲遮蔽,但永遠不會缺席。”他掏出對講機,大聲說道:“通知全隊,開始收網。”
遠處,警笛聲穿透雨簾。朱霞站在單元樓門口,望著陳誌向在雨中的背影,忽然想起他曾說過的話:“警察的職責是守護光明,但如果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又何談守護百姓?”此刻,她終於明白,他們的愛情早已與正義緊緊相連,而這場硬仗,他們必須一起打贏。
深夜時分,陳誌向終於拖著濕透的警服回到家,朱霞立刻遞上熱毛巾和薑湯。他接過薑湯時,發現她眼底有未乾的淚痕,卻仍強笑著說:“我煮了麵,快吃點暖暖身子。”
看著朱霞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陳誌向忽然伸手從背後抱住她,溫柔的說道:“親愛的,對不起,又讓你卷入風波。”
朱霞轉身回抱住陳誌向,感受著他警服上的雨水浸透自己的衣襟:“誌向,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但我不怕。因為我知道,你是警察,而我現在已經是警察的妻子。”
朱霞抬頭望進陳誌向的眼睛,那裡有風雨後的堅定,“誌向,我們一起,把剩下的老鼠都抓出來。”
此刻暴雨漸歇,月光穿透雲層。陳誌向低頭吻了吻朱霞的額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無論前方還有多少暗礁險灘,隻要有她在身邊,便有了披荊斬棘的勇氣。而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勢力,終將在正義的光芒下無所遁形。
第二天淩晨,審訊室裡,白熾燈將李某的臉照得毫無血色。他盯著桌上散落的證據——微型相機裡的照片原圖、記賬本複印件、劉賢傑的密會記錄,喉結滾動著卻說不出話。陳誌向雙手撐在桌前,陰影籠罩住對方顫抖的肩膀
陳誌向沉聲說道:“還要繼續狡辯嗎?你給楊富強的好處費,還有上個月在廢棄廠房的毒品交易,我們都查得清清楚楚。”
李某突然抬頭,目光怨毒地望向單向玻璃,狠狠的說道:“你們以為抓了我就完了?這片土地下埋著的秘密,比你們想的深得多……”
李某的話音未落,審訊室的門被突然推開,張組長帶著最新的鑒定報告走進來,將一份文件甩在桌上,沉聲說道:“彆廢話了,看看這個。”
報告顯示,朱霞提供的銀行卡回執單上,除了她的指紋外,還檢測出李某和劉賢傑的指紋。陳誌向冷笑一聲,說道:“你讓人跟蹤朱霞,偽造舊證據想拖她下水,甚至在小區張貼謠言,這些我們都有監控和證人。”他抽出一張紙,看向對方,說道:“這是你買通的那個貼傳單的混混的口供。”
李某的防線徹底崩塌,癱坐在椅子上交代:“是……是劉賢傑讓我這麼乾的。他說楊富強進去了,項目不能斷,必須逼陳警官鬆手。我們本來想利用朱霞當年的事威脅你們,沒想到我們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朱霞在派出所值班室裡,正配合女警做筆錄。她握著筆的手已經不再顫抖,目光堅定:“我現在才明白,當年楊富強讓我拍照,根本不是偶然。而是他們早就計劃好了,想在土地糾紛裡讓陳誌向妥協,後來見沒成功,又想把我塑造成‘共犯’,混淆視聽,擾亂調查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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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劉賢傑的的房間被徹底搜查。在保險櫃最深處,調查組發現了一本加密賬本,裡麵詳細記錄了近五年來,他與楊富強、李某等人在多個土地項目中的權錢交易,甚至涉及另外兩起偽造征地合同的案件。
當賬本被送到陳誌向麵前時,他翻開第一頁,赫然看到自己妻子犧牲那年的日期——正是楊富強第一次插手土地糾紛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