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緩緩睜開雙眼,兩隻眸子中泛著如同晴水一般的微光,身子飄然落下卻是四肢酥麻險險跌倒,周身所有的力氣似乎早已被抽走,軟的就像麵條一樣。腦袋也昏聵的難受,始終在嗡嗡的怪響。微微驅動手指澎湃的炁韻在體內安靜流淌,不斷衝刷著體內的經脈那些經脈就像新生的一般脆弱,或者說那些經脈原本就是新生出來的。那些炁韻流在體內,就像是乾涸的土地上,終於降下了甘霖,所有的細胞都在瘋狂的吸收著炁韻,致使這些炁韻無一分可以調動,除了供給器官的運行與呼吸之外,似乎調不動半分,就連大腦也未能分到半分供給。
“力量是有了,但是現在這個身體還沒有辦法控製嗎?”
李簡喃喃道,略微舒緩片刻,才終於有時間去觀望四周,打眼看去,整間房屋早已經被炸的四分五裂,目光所及的皆是被雷電和烈火燃燒的痕跡。再往遠處望去,那群山早已變得昏黃,所有的樹木都像是進入了深秋,樹皮乾得令人咋舌,到處都是死寂一般的顏色,李簡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睡過了好幾個月。但是這周圍的溫度以及空中隻是略微示微的結界,都在說明著時間並沒有過去多少。
突然冷風一吹,吹的李簡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
“我…去!衣服嘞!”
那慘烈的叫聲震得山林的飛鳥四處紛飛。
“我這裡也僅僅隻有僧衣而已!湊合穿吧!”寒離大師單手撚著佛珠默默念道。
李簡早已顧不得其他,麻利的將那件僧衣僧服套在了身上。
“這間禪房看來想要繼續使用什麼的是100不可能了是必須得重建了。看著上山的路,恐怕要花不少錢。”薑合看著那隻剩兩堵牆的禪房,忍不住咂舌,臉上的疲憊幾乎衝出雙眼,麵皮鬆弛的就像是剛洗好的濕衣。
要知道昨天整整一晚李簡的身上都時刻放著各色的霞光,狂風暴雨更是整整的維持了一夜,擾的人根本不能好好的入睡。由於斷了通訊,薑合更怕李簡跑了,又不敢輕易的假手於人,索性隻能親力親為的從頭盯到了尾,是實實在在的盯了一夜。現在的腦袋就像開花了一樣炸。
“大師,有時間的話記得把賬單發給我,我好出錢給你修複一下房子!這畢竟是因我而毀!”李簡道。
寒離大師苦苦一笑,“以老衲對你的了解,這禪房的修繕費用你自己是拿不出來的吧!”
“大師不要揭穿我好嗎?”李簡歎氣,勉強擠出一個稍顯健康的笑容,“畢竟修繕你這房子沒有個百萬,恐怕是乾不下來這個活的!我也隻能麻煩一下家裡的小輩們,看看能不能替他們的師叔祖師叔償還這一點點的債務了。”
“哼!這說話的感覺才更像當年在龍泉寺的那個小家夥些!”寒離大師一笑,
“可惜啊,我是回不到那個時候的!”李簡歎下一口氣,目光逐漸變得深邃,“如今的我,已經不能被純粹的稱為孩子了!有些事還是需要做一下才好!歿七!”
手指微屈,單手一喚,一道紅光從廢墟中飛出,穩穩的落在手中,輕輕的彈出劍格,洶湧的煞氣從劍上噴湧而出,近似乎實質的煞氣宛如紅雲一般衝天而起,引得周圍勁風陣陣。
旋即劍光一掃,如雲一般的煞氣被一劍揮至潰散,混紅的劍身在初日的朝陽下顯得熠熠生輝。
“已經拖了太長的時間了,也不知道任務推動的如何。眼下必須抓緊時間與他們會合才是!”
“哎,對不起啊你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薑合一點疲倦的抬起手來。“我們得到的命令是你們有可能已經勾結了神士教,所以需要將你們就地帶回審問。”
“啊?你誰啊!”
“薑合!”
“哦!那你究竟是誰?”
“百越神管局分局行動大隊大隊長!”薑合嘴角抽動的厲害,那眼中流露的凶光,恨不得要將李簡就地打一頓,不過看李簡現在的修為,動手恐怕要吃點虧。
李簡若有所思的撓了撓頭,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所以呢!”
薑合這下子是真想將李簡摁在地上抽上一頓,“也就是說現在你走不了,必須要經過審問,確保你們與神士教並無關聯之後,才有可能讓你離開。但是你最好在7日之內都不要擅自離開百越地界。”
“如果說,我不想同意閣下的建議呢!”李簡麵露著微笑,可是雙眼卻是冷冷的,微微的側頭間目光便已經從薑合的身上轉移到了在其身後的那些神管局特工們的身上,不禁露出一絲輕笑。
“你不是想要拒捕吧?”
薑合立即掏出了甩棍,身後的那些特工更是齊齊的圍了上來。
李簡勉強笑了幾聲,“我這個人呢,從來不喜歡被人強迫唉!所以…封經符!”
話音剛落,數道白光從地麵上衝天而起,十幾道閃耀著白光的符篆,快速的纏繞上薑合和幾個特工的腳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將其纏繞捆綁。
“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動的手?”薑合劇烈的掙紮著,可那身上的鎖鏈符籙卻是越掙紮,越是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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